适之似是全消散了去。
守玉低声:“那便还是不喜,为我落到这等糊涂境地,你可是悔了?”
“悔?”熙来起了逗之意,笑:“悔意得有寄托,我连往事都不记得,悔从何来呢?”
她渐渐松了手上的劲儿,哭声也止了,就是方才哭狠了,整个人时不时两,“我却从来没想过你若是记起来从前事,后悔为我这样的人犯傻寻死,那时该如何是好呢?”
“是我不好,惹得你更伤心了。”熙来忙脱了外血衣,将她拥怀里。
守玉嗅到他上甚重血腥气味,心间似是被谁狠狠攥着,“你如今有了帮手,这样的事也别全揽在自己上。”
“看看,刚才还死活拽着不放人,这不还是嫌弃我上味儿大么?”熙来笑着,更是怕她熏着,便要将人放开 ,守玉却将他腰搂紧了几分。
她瓮声瓮气:“没嫌,如今我也是不怕血的了。”
熙来回摘月崖后承袭了历任主的灵力,现今又有明速守,他便可往来四镜。依着生而有之的细致心思和在玉修山上养成的刻板习惯,敛骨间隙将方圆百里的蛛丝迹都察清楚,便于登记造册,甚有因此查明亡兽死因,化其怨念的时候
这时分神将椰林外探查一遍,便有了计较。
“近来我四收尸,路过玉修山时被师尊留叙了叙旧,虽然师门法与我现时所走的路不大相,还是温习了几遍心法,若是没记错的话,你上的燥之症另有法可解。”熙来温声:“你故意招惹那只猫妖,不该是如之前那般要引我来。”
“我想你想成这个样,还不足够?”守玉起袖给他瞧,细的手臂上泛着大片红斑。
“好话谁不会说,我同你并非天远地远,要见我一场何苦这般周折,”熙来显然不吃这套,搭住她脉搏,冰冷而纯沛的真气源源不断导她经脉之。
守玉脸上红晕褪去,燥也正消减,再扯不去,便老实:“宁无双对那猫儿的态度太奇怪了些,问了她也不会说,便只能是这个法来试。”
“你这法狠绝了些,不好与她反目成仇,得不偿失,”熙来将她抱,自己又挪远了两分,“可还难受?”
“好多了,不过……”守玉垂着,犹豫半晌,仰盯住他,“熙来,你是不想了还是不能了,不过上回问你说是想的,那便是不能了?”
熙来面古怪,“什、什么?”
“失了二魂可不是小事,这次是意外,以后我不招你了就是,”守玉见不得他皱眉,直想给他眉间疙瘩摁回去,伸手去又收回来,“快些回去好好养着吧。”
“你――”熙来忽觉得堵得慌,披了外衣后又将敛骨背起。
守玉忙忙起,“这就要走了?”
“嗯,回去养着,”熙来深几气,顿足回牵住她,“你同我一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