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贤最后叮嘱:“咱们在谷敢是生面孔,尽量别暴份,今天的任务只有一个,保护杨添祥本人,其余的一概不。”
苏上清恨得牙:“你赤手空拳地过去,就不怕事儿?再说红平这个任务,你绝对不能亲自,你难不知杨家是靠什么起家的?万一搞砸了被人反扑一,别说你了,整个927都摘不清。”
还没兴一会儿,阿碣就把卫斯丞的资料发了过来,杨添祥当着章浮正的面略看了,不过章浮正倒有职业素养,如非必要,他们是绝对不会擅自监控雇主的通讯设备。
了消息,为了安全起见,便临时改变了见面场地和时间。
照理说他是留洋归来的,却不太钟意西式派,反而穿中山装、中式褂衫,这季节谷敢还是,他换上一件小立领短袖盘扣衬衫,原棉麻质地,只到脚踝的直筒西,和一双羊大鞋,学究气很重,不知的还以为是哪所中的语文老师。
回到杨添祥那边,已经是五半,往常这个时候杨添祥已经穿整齐准备楼用早饭。但今天他还穿着睡衣,坐在小客厅里端详一副裱在镜框里的画,龙形栩栩如生,是一张人/刺青。
这话真到苏上清都要信了,知再劝无用,只得先退一步:“我又查到一些东西,先发你邮箱了,你到了再看吧。”
苏上清给阿碣打电话的时候,阿碣正在办登机,听到机场语音通报吃了一惊,但上反应过来:“你是要去……谷敢?”不是,这人怎么能这样,拦着他不让他去,自己说走就走?
章浮正在想,他故意提起先生,是不是知了什么?可又想,知就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今贤这样安排,章浮正不是不懂他的用心。
杨添祥啧了声,知章浮正过来了,却没抬:“则矣,到底太凌厉了些,恐不能常留啊。”
“这不合适吧?”
阿碣沉默半天:“我现在不方便说话,等落地了再跟你细说。”
“我不太懂这些。”
杨添祥笑了笑:“也是,我见你昨天看得那么神,还以为你喜这个,是我想多了。”他吩咐人把画撤去,而后也不避讳章浮正,直接当着他的面开始换衣服。
他记得当初有人曾问过阿碣跟自己是不是人关系,阿碣怎么说的来着?哦,他说,没有的事儿。
“刚想给你打电话,小苏,我要外十天,也有可能小半个月吧,公司里的事儿你跟姜可商量,我都安排好了,有解决不了的随时跟我联系。”
杨添祥换好衣服,拍拍章浮正肩膀:“今天跟我一起用个早饭。”
场是严禁携带武的,连章浮正也不能佩刀,其余人都在外围,外面况更复杂,所以支援不会太快,杨添祥的手恐怕只会顾着他们老大,刘丛将作为增援跟章浮正一起场。
杨添祥对卫斯丞有些印象,不过那时候他还在读书,家里的事儿不归他,他跟卫斯丞只见过几面,对他的了解跟这些资料上写着的大差不差:“怎么也要两天吧。”
苏上清的声音已经冷得像冰:“你就非得去?”
“他现在还是公司的人,他让人盯上了,至少在谷敢,盯上他的那个人是丛爷他们应付不来的,我放着不,你说会有什么后果?你以为我是因为什么才非去不可?”
杨添祥指着刺青:“这也是先生的手笔,小章你看看,怎么样?”
章浮正没心思跟他演这种戏码,心冷笑:“不会,再说是我执意要跟你去刑堂,我师傅要气也气不到你上。走吧,我陪小七爷吃早饭。”他故意把后面三个字咬得很重。
阿碣没说别的,只问他:“你多久能查到这个人的全资料?”
这几天杨添祥时不时总想逗逗他,见他小小炸个便很兴,看,这可是阿碣的人,他亲认了的人呢,怎么会这么可?
“你这话真叫人寒心。我为你坏了规矩都没说什么,你倒跟我讲究起来?”杨添祥叹气:“昨晚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糊涂,很是过意不去,就给碣哥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件事,他似乎不太兴,我怕我为你把碣哥也要得罪了。”
原定章浮正此行的职务是队长,负责全地面安保执行,这是一个仅次于指挥甚至实战中比指挥还要重要的位置,但他突然去杨添祥的贴保镖,不遇到什么紧急状况,自己都得首当其冲,形同移动肉垫。他是927的心成员,跟公司心资产没什么差别,今贤的压力自然无形增加,让刘丛过去增援实属无奈之举,说白了既是为了保杨添祥也是为了保章浮正。
章浮正快速瞥了,便走到他后负手而立。
阿碣那边隔了很久才回了个“好”,又没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