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的手被他放到前,终于止了泪,呆呆愣愣,怕是烧得太久,思绪滞缓。但花容月,红云染面,平添风。杜牧凑近一些,觉他上花香袭人,却说不是哪种,心中一跃,更:义山上是什么香?芍药,白梅,海棠……李君噗嗤一笑:杜郎忘了,海棠无香。杜郎长:既如此,李君便以付海棠,使它有这一味香罢。他的手从李君的发间、耳垂连至后颈,如愿摸到那里悄悄生长的突起,暗喜曰:也是得来全不负工夫。他心里开怀,艳更盛,扶住李君后脑,倾吻住。李君他容光,离得近了,嗅到他上清新气味,如雨柳枝,涧生幽草,再难忍耐。被他擒住唇,濡沫相接,齿列尽数。尚留一丝清明:莫把病传给你。
恍惚竟觉杜郎眉放须毫白光,直如莲座童,令人恋无极。他一开颜,杜郎也舍不得错,恨不得亲上他百遍千遍。把两颗心都熔成一个人。但他此时意殆神懒,决计受不了驰骋,而自己却在要紧,不免踟蹰,怕纵太过,伤他本。终于打定主意,坐在床边,将他抱在怀里,如观音坐莲姿势,从往上他,如此又整一刻光景。李郎时已气弱,无力推拒,满面香汗,披发俱湿,肤白凝脂,如经雨海棠,睡菡萏。牧之动作虽缓,深重更甚,几要探。杜郎知被那咬住是何等快活,只愿死魂灭,也要跪服于玄月。却特意避开,只抵在深一如注。霎时如花雨漫天,烟火乍破,脑中一片空白。良久,息方定,复去寻他唇,涎浸濡,交缠,昵昵私语。杜郎以额覆之,温存浅笑:果然不烧了。
牧之朗笑声:我正要给你治病。便抱定他,压在榻上,把款款温存手段都慢慢使。除了他袜,摸到白玉一般玲珑脚背,玩不已,溯往其上,将小、腰、肩颈一一抚过。李君只是乱动,蹙眉:别这样乱摸,怪的。他轻声:我明明再正经不过,抚而已。李君有些害怕,又好奇,心里无数锅蚂蚁在爬:那怎么?杜郎俯,住他耳垂和嘴唇,再三,到他细微颤抖:只是你想要了。李君教他说得更羞,泰半信了,只是嘴上逞:不要这些虚巴脑,你开门见山就是。杜郎便去了他衣,抚两间幽窟,已如泉,但难深,只好慢戳,嘴上不停:两相悦事,必叫你也快活。
李君不解床笫之,被他撷了双乳,舐,并不觉快,反有些酸疼。但他一手在腰背逡巡,一手在试探,却觉难耐,作妖似有百虫窜动,怕又得他调笑。终于被他推了两,将那火玉麈贴紧缓蹭,微践门庭而已。李君心如擂鼓,扪膺忍。杜郎以手为侦,渐没二指,于二峰立中直探幽颔,终达宝珠。李君被他戳得一震,两髀绷紧,腰腹微颤,渐成桥状,开止:十三郎,我痛……牧之却看穿他,只:李郎忍忍,乐在其中矣。
泪落如雨,只:若我是张生,梅生,柳生……是他们中任何一个,跟你好好个知交友朋,必不忧虑轻浮招辱。牧之,你就不能,不能对我再好些吗……杜牧去摸他的脸,燃,方语劝:可我不他们任何一人。他声气太低,不知那人是否听清。待反应过来,却不愿再述衷,只换了调笑姿态,复:心肝,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不如拿刀来剖,叫我肺腑通明,尽付面前。
并不收兵,直敌营,要使满军溃散。抵着那狠狠摩十数,见李君双目失神,微张,息渐弱,便手来,换了发,整满。李君咿咛一声,觉排阁夺之痛,无意啮被,委屈态,翻激火。杜郎款摆,中如蚕丛陡绝,如唇吻,快意难当。如此又数十,觉渐濡,蓓羞张,知他胜趣,便将他推至肩上,只全力挞伐。料他,不好折磨太过,便九浅一深,不缓不急,只叫他快如涌浪迭,绸缪不尽。李君呻绵延,小腹绷紧如满弓,秀面后仰,玉颈送。心惶魂摇,不知何所,终于难耐,先见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