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脓则可能是外耳炎症,也可能是急慢中耳炎,至于说不话,可能是急炎,也真亏了他能扯,往“赎病”上面说,还构思“天父大降瘟疫”的灵异故事。
如果杨秀清这时候真的又发生了疾病,自己为护理人员,倒是可以去参与治疗的,怎奈如今这个局势,很让人觉得不安啊。
练彩师实在不安,便问:“王娘,东王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么?”
杨宣哼了一声:“现在还安静,且不必理他,阿彩啊,今后倘若你自己在外面,可要记住千万不要信男人,男人都是这样,用到你的时候,嘴里好像抹了蜜,用过了就甩到一边,哪怕你和他好上了,也是一样,翻脸无,能狠手。”
练彩师:“王娘,我记得了。”
杨宣这是有而发,曾有过痛切的验,练彩师虽然不是从金田开始就一直目击,然而她也曾听人说到过,杨宣曾经受过杖刑,给打了六十棍棒,起因是她太多话,总是讲她自己怎么样梦到上帝指,又怎么样“天嫂”附,杨宣曾经效仿旁人装神鬼,号称“天嫂”降临,也就是耶稣的妻到了她的上,于是便惹恼了人,“天父”和“天兄”都不兴,联起手来对付她,把她打了六十棒,让她以后不许多话,就连听她讲述传奇附经历的那些人,也都挨了六十,算是警戒追随者的意思。
偏偏“天父”和“天兄”在人间的代理,都是和杨宣很有瓜葛的人,“天父”代言是杨秀清,“天兄”则是萧朝贵,萧朝贵是杨宣的丈夫,杨秀清是杨宣的人,都可以说得上是她的男人,然而看到杨宣要染指权力,却是毫不留的。
这一就连萍姑都看不过,曾经偷偷地对练彩师说:“说打就打,全不顾夫妻之。”
萍姑一向是很信杨宣,比起“天父天兄”,她更喜“天嫂”,所以便很觉愤然。
而杨宣那一天脱而“过河拆桥”,想来也是有所指,不知她究竟为杨秀清过什么事,而杨秀清辜负了她,或许这中间还有萧朝贵,毕竟那一次“天嫂”附,是和萧朝贵的“天兄”一起“临凡”,所以后来杨宣挨了打,才格外有一种被叛卖的怨恨,因此杨宣如今便告诫练彩师,不要相信男人,也是她一腔幽愤的发。
杨宣又看了她一,说:“阿彩啊,事到如今,你也该想想各人打算。”
练彩师又了:“王娘,我晓得了。”
杨宣叹了一气,说:“来到了小天堂,便没了从前的志气,整天只想这些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