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寻找巴豆,本来是应该用甘醇的,在快速排便的同时引起一定程度脱,这样也可以降压,然而甘醇在这个时代当然也是找不到的了,所以练彩师飞快想到了巴豆,即使不读神农本草之类,练彩师也看过斗剧,给对手毒用巴豆,连续两天的腹泻,脱效果好。
黄莲玉便去找巴豆,过了一阵给她找来一小袋,练彩师从没用过这种东西,不晓得剂量如何,一时也不敢多用,便拈了四颗煮了,给母亲灌了去。
这一个晚上,夏侯欣上吐泻,呕吐了两次,还添了腹泻,练彩师整个晚上都在照料母亲,为她拭,清洗她换来的衣,这样的脱程度,理应该降压了,然而夏侯欣到了第二天清晨,依然是陷昏迷,时而清醒,失去意识,练彩师在这种况,也顾不得去工,便守在馆看护母亲,当天的粮是同馆妹艰难分来给她的,毕竟每个人的都不多,而夏侯欣这时已经吃不什么,只要能匀练彩师的一个碗底就好。
之后的几天,夏侯欣的况愈发严重了,昏迷的程度越来越深,时间也越来越长,重度昏迷,练彩师忧心忡忡地守在母亲边,只觉得危机一步步靠近,想到那可能的结局,练彩师到惶恐,她从没想到过,自己对夏侯欣的依恋如此之深,一直以来,练彩师都以为自己是凭本的力量来面对这个时代,然而如今她才发现,自己能够相对镇定地度过这一段极其艰难的时间,是因为双亲的支持,尤其是母亲。
然而现在,父亲已经病倒多时,母亲这一回也是十分危险,就让练彩师到很是忐忑,如果母亲这一次真的不能再起来,自己要怎样继续持呢?等待自己的,将又会是什么呢?
黄莲玉和谭妹真的很是关切了,练彩师拜托她们帮忙找砂糖,居然真的找来了,是一小团黑糖,于是便冲了糖盐给夏侯欣喂去,补充盐分和糖分,维持她的力,这时候夏侯欣已经十分困难,连米粥都不行了,练彩师只盼能够现奇迹,医学上偶尔会现奇迹,不符合常规,用科学难以解释,然而却真的发生了,练彩师如今一心祈盼这样的奇迹也能够现在母亲上。
五月二十三这一天,似乎真的有了一奇迹的影,夏侯欣这一天中午忽然清醒了,这时馆只有她和练彩师两个人,其她人都上工去了,练彩师本来是正守着母亲在打盹,这些天她连早班带晚班,少有休息的时间,实在熬不住了,免不了中间打盹,迷迷糊糊之中仿佛听到有人在呼唤她:“阿彩,阿彩啊!”
练彩师很快醒了过来,睁开睛一看,见母亲已经掀开,正在望着自己,练彩师惊喜地说:“娘,你好些了么?”
夏侯欣微微一笑,说:“阿彩啊,娘是好不了的了,如今不过回光返照,娘知自己是要去了,倒也并不怕,只是惦念你和你爹爹,我死之后,不知你们要怎么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