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而已,什么前世不前世的,”大概这个年纪的人多少有迷信思想吧,姜维也并不介意,只希望能立即什么来忘却梦中的不快,于是他用被蒙住二人,开启了又一轮的寻作乐。事毕他们依偎着睡了一会儿,再醒时已经快十了。
刘备轻笑着捧住他的脸,亲了亲他的嘴角,“伯约铁骨铮铮,忠肝义胆。为了一个未曾谋面的人而死,你前世可真是个傻瓜。”
“你们很久没见了吗?”姜维用勺舀汤,扒拉着碗里所剩无几的面条。“嗯,很久了,”刘备看着他,“久到我就算站在他面前,他也认不来我是谁的程度了。”
他们互加了微信,同样是刘备持的,他说姜维什么时候想吃浆面都可以来找他,他还会川菜和冀菜,次让姜维尝不一样的。“你可以在这儿过夜,家里有多余的拖鞋和牙刷,还有睡衣,”刘备帮姜维系着衬衫的纽扣,“是你最喜的蓝。”
刘备一定要留姜维吃早饭,他说材都是现成的,绝不会让他等太久。姜维不得不承认,清香酸的浆面端上来时他前一亮,正宗的家乡味让他一气吃了两碗。“你喜就好,”刘备兴地搓着手,“是我为了一个故人特意学的,可惜一直没有机会给他吃。”
“怎么起得这么早,我还以为你走了,”也许是卧室光线昏暗的缘故,姜维似乎从刘备的中看几丝羞赧,“再抱我躺会儿吧伯约,我喜被你抱着。”
网约车停在小区门,刘备送姜维楼,还不忘给他一大兜零,“前两天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导购推荐给我的,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吃。你替我尝尝,好吃的话告诉我,我再买。”
床,见他回来,又把缩了回去。
颇有一番撒的意味,而姜维又恰好吃这套。蓬松的被揽到肩,刘备抚摸起来而,活像一块在火边烤的玉。“早上了个可怕的梦,把我醒了,”姜维简要地向他复述了一遍,“不过我已经想不起来那个先帝长得什么样了,梦里我苦苦企盼能在冥冥中与他相见。唉,战争真残酷,还是社会主义好。”
他拿手机翻看通讯录,刘备的像是他自己,背着背包站在朝阳初升的山冲镜微笑,他的脸庞被镀上了柔和的光辉,显得既神圣又亲切,好像之前从哪里见过。伯约,姜维皱眉回忆着,印象中从上大学开始就没再听过这样的称呼了,他不对外人说起自己的小名,自然也不会有人知。
一个急刹车让他差撞到前排座椅,司机摇窗,骂骂咧咧地问候着突然变的汽车。刺耳的争吵让姜维心烦意乱,他的思绪逐渐飘摇,直到云开雾散,他才猛然想起:梦中祠堂里挂着的那副画像上,勾勒的正是刘备的面容。
车开远了,刘备挥手的影很快被甩在后。姜维低看着鼓鼓的袋,心有说不的酸楚:一定是因为那张床太过舒适,或者那顿饭太过可,他才会破天荒地对一场缘心生眷恋。虽然姜维带走了这么一大包东西,可作为交换,他的一分却永远留在了那座房里,留在了那双温宽大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