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一边又实在忍俊不禁——阿怜最好只在家人面前表现得像个小孩,这么大人了还幼稚撒,要是被自己那位刚当上骑士长的发小知了,还不知要怎么嫌弃。
算起来,当今陛的年纪,还比他小上一些呢。
是本种的原因吗……怎么元九看上去比阿怜还成熟。王后胡思乱想一通,用紫薇花的火漆印把信封封好,走到门正打算交给小女佣,就听到门外的说话声。这声音叽叽喳喳,好像有意压低了,却压不住那种窥探多事的丑恶嘴脸。
“……真的假的,新婚第二夜就腻了?”
“陛亲自传的谕呢,昨晚压都没回来。要我说,长得好有什么用?淡,又一幅骄矜样,哪里会伺候人。”
“大祭司不是说他们的匹度很吗?”
“大祭司才比陛大几岁?年纪轻轻错很正常。再说了,这种玄乎的事也能说得准?只是白家恰好是最方便的一颗棋罢了……”
“说什么呢!”少女脆生生的声音传过来,“我看你们都是闲着没事,以为殿在里面听不见么?”
恼人的低语声终于消失。小女佣拉开门,发现王后就立在门后,垂着睛,看不喜怒。小姑娘悚然一惊,脸有些发白:“王后……”
“没关系,”白乐天神如常,甚至还笑了笑,把手里的信件递给她,“这是我寄回家里的信,麻烦找人帮我送去。”
女佣应,可王后的脸实在无懈可击,只好暂时摒除了疑窦,转小跑着消失在长廊尽。
白居易在原地低站了一会,很努力地把那涩味咽去,深深了一气,正转回房——
却嗅到后盖过来的雪竹气息。
元九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后,却没有声,见他诧异地望过来,也只是一言不发地握住他肩,半揽着把他带房门,落锁。
白乐天仔细嗅了嗅他的信息素,很平静,一也不像上一次混杂的暴烈,冰冰凉凉,甚至带着一柔和。
“你先坐。”元稹和他相并坐在床沿,伸手撩开王后脖颈后的发。白居易当他是要和新婚那夜一样去扯自己的衣领,不太明显地瑟缩了一。
孰料国王手一顿,只是放轻动作拆开了他脖颈上的绷带,他那夜虽然被咬了血,所幸伤并不深,被这草药养了一日多,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元微之的手指抚过血痂掉落之后新长的薄薄一层浅粉的肉,乌黑的长睫垂来,几乎能看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