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相识,刘禹锡自然知元九的,他略微正了正:“于公,白家虽然只是伯爵,但断然不是卖求荣之辈,善待你的王后有百利而无一害;于私……乐天是我朋友,他也不是那种逆来顺受唯命是从的。你会喜他的。”
元稹脑里过了一遍昨夜温柔乡,面上只是看着刘禹锡那双光四的桃花,淡淡:“想知?自己去找一个Omega过日,想让我帮你看看也行,你喜什么样的?”
白居易怀里已经抱了厚厚的两本,踮着脚去够最层的药剂典方,手指还没把那大的一角拨来,怀里的已经在堪堪往。
大祭司听罢这拙劣的谎言,只是很了然地笑了一,
白居易有些错愕地看他――在他动作声之前,王后并未觉察到任何人的靠近。他穿着一金的黑袍,上没有信息素的味,是一个Beta。
柳宗元微微躬:“您对我不必言谢。恕我冒昧,您脖上……”
……大祭司好像合适。虽然是一个Beta。这是国王胡思乱想十秒钟得的最后结论。
宴上那些中饱私的迂腐老臣明着暗着给他使绊,给他设牵制,那些命妇中又总是离不开政治联姻的话题,过分年轻的国王和并不算太的王后自然成了悄悄话的八卦焦。从国政到婚姻,每一件都让元微之到不由己的无力,他才18岁,被酒和易期一激,王后就难免要在床榻之上承受他的一分绪。
白家家传其实还是在治疗和药剂方面,只是到了白乐天这一代,为Alpha的大哥白幼文和弟弟白行简先后从了军,其他弟妹尚且年幼不谙世事,只有早早被一纸婚约被一纸婚约缚在家里的白居易从小被父亲要求着学医。幸而他有兴趣也有天赋,于此上已经行了颇远,是以……
他几乎想在放着医术的书架旁边住来。
哪怕这里没有柔的枕被和巧的装饰,但是四无人的书架和其上落了一薄灰的厚重装本给他莫名的安心。王后几乎是有些贪婪地翻阅这里医药相关的书籍,先前那个小姑娘和他说了,藏书馆的书他可以随意借回去。
元稹早料到他的回答,也没在意,从桌上拿起一卷早就拟定封装好的纸,抛到刘梦得怀里:“恭喜你的事业又上升了,原来的老骑士长告病递了辞呈,明天记得述职,刘骑士长。”
白乐天反应不及,忙撤了手去接,厚重的书籍却被人先一步地托起来。
齿间咬肉,凭靠本能把自己的信息素灌注去。的Omega在哭,顺从又无力地奉上后颈,全都泛着红粉,几乎化成一滩温的。
白居易第一次在这偌大的殿验到归属。
这几句听着总算像人话了,然而话音未落,国王就见自己的多年好友有些贼兮兮地凑上来,带着明显的调侃意味,压低声音问:“所以……标记Omega是什么觉?”
Beta把兜帽摘来,一张熟悉的、净清俊的脸。王后有些放松地浅浅笑了笑:“多谢大祭司。”
所以到底是什么样的Omega才能压得住他这样的。目送刘禹锡的背影消失在殿门之外,元稹甚至真的走神思考了一这个问题。
糟了。斗篷的立领有些去,脖颈上包扎的绷带暴无遗。王后有些慌乱地用手去捂,脑后耳尖红了一片:“没什么。只是不小心刮到了。”
生理和心理,都得到了占有和合的极大快。
国王没注意到,在他低的一瞬间,刘禹锡打开诏书一霎那的僵,而当他再次与他目光相接,新任骑士长已经转向殿外走去。
“当心些,”来人声音清冽得像冬凌,“王后。”
“得了吧――”刘禹锡拖着长音伸了个懒腰,“我说很多遍了,我还在事业上升期呢,不想成家。”
“谢陛。”他也不回地挥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