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人在意你，到来白白成笑话！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能耗得起多久，等他玩腻了把你踢开，到来哭的还不是你！”

“我说你够了！”赵白听不去，打断他，“你少恶心人。”

她真是太久没和蒋奕洲接，都不知他现在讲话已经难听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年纪不小了？玩腻了？耗不起了？

真是去你妈的。

蒋奕洲大概也发现自己话说过，讪讪地摸了摸鼻。赵白心烦意乱，只想离他远，话都不说一句，转绕开他就走。

蒋奕洲闪挡在她前面，低声说：“我要离开A市了。”

赵白冷笑：“关我什么事。”

蒋奕洲说：“上级指派我借调去D省，要几年后才回来。得好的话……就不回来了。”

赵白不作回应，继续往前走着。

“赵白――”

蒋奕洲在她后大喊声。也许是风太大，也许是积年累月的纠缠，他仿佛疲惫，几步跑上来，声音沉，且碎。

“我和妍晗分开了。”他说，“我不等了，我等不起了。”

赵白动动嘴角，总算知他为何反常。真是个压抑的深种，就连放弃，都放弃得这么轰轰烈烈。

“赵白，就算你现在很讨厌我，但是我也想告诉你。”

蒋奕洲顿了顿，里难得明亮。

他说：“我那时候是真的很喜你，也是真的想等大学毕业了就和你结婚。”

“哦？”赵白歪着，肩上的碎发，发丝被捋到背后，她揪着一撮，满不在乎，“可你也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现在说过去，没有任何意义。”

“我知，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赵白嗤笑一声，有些无语。她其实很不能理解男生这种发作起来的矫，仿佛自己对前任了天大的伤害，总想补偿，可要他负责，又跑得比谁都快。

“知了，”她缓缓气，目光与他接，半是真诚半玩笑地说：“那祝你平步青云，仕途坦。”

蒋奕洲让开，默默地让赵白走过。

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他的心无端发涩。

他的思绪飞去很远，飞到昨天夜里，他第无数次求婚，再次被拒绝时孟妍晗如的目光，飞到某天无意间看到了，她给顾今夜发的一条条毫无回应的微信，飞到母亲苦婆心地劝他找个女友安定来的神。

最后飞远，飞过城市上空，飞过青云，飞过夕阳，落到赵白走远的背影上。

赵白是一面镜，照了过去不堪的自己，每一次她都能提醒他，他的背叛，他的无，他过的鳄鱼的泪。

可赵白也是他的初恋，是他安放过的青。

D省离A市千里之外，父母早已回老家定居，没有意外的话，以后他都会在D省定居。

此后余生，这些青里的人，或许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了。

*

晚上的时候，赵白洗了澡，和顾今夜通电话时讲起了白天的事。

她说起蒋奕洲时心态很平和，只是对他说的有些话异常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