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勇气腾升,伸手来,手指尖还冰凉,抚摸上了那块肩胛骨。
她先吃,吃完一碗后,另一碗都半凉了,顾今夜不在意,大吃着,结动,对她的背匀称有力,肩胛骨凸起,脊梁微弯。
“你是不是怕了,觉得我是个变态。”赵白轻笑,低声似呢喃,再讲起这件隐秘的事,却没再如当初一样惊惶。
“等会帮你。”
“没怎么,就是想叫你声。”
顾今夜没有回话。
顾今夜被她逗笑了,“我又不是你。”
顾今夜好像想了一,然后低低开:“医生怎么说?”
赵白自顾自说去:“所以我去看了心理医生。”
“我那时候特别难过,不知为什么会发生那种事,开始是生气,后来是怀疑自己,也许真的是我太差劲了吧,不然怎么不是别人,单单只是我呢……后来整夜整夜睡不着,掉发,成绩又一落千丈,陷了死循环里,被压得无法息,差不来……”
赵白:“轻度抑郁,治疗大概维持到我大二,几乎全好了,但有时候绪还是会不稳定。”
放开她。
她说:“以前,我去看过心理医生。”
手掌拍了她脑袋两,他从衣柜里找新的的长换上,用手机了外卖。
顾今夜自己赤着上,却把她的被裹得更紧,只一颗小脑袋,背后还滴滴答答往掉,也浑不在意。
她有了勇气,她知是谁给的,所以不会害怕。
顾今夜拿勺的动作猛地停住。
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直到薛雯带着悲悯看着她,说“白,你不要这样”,她才知自己有多可笑。
赵白扯过同的被裹着自己,被折腾狠了,脾气也没了,糯:“海鲜粥。”
“先别睡,把发了再睡。”
蹭啊蹭,像条可的博犬。
一次塑料盖打开,勺盛着鲜味的粥,在唇边了,才送到她嘴里。
像个努力粉饰太平的小丑。
那时候的难过和伤痛,换作别人谁都不会懂。
顾今夜不知哪里拿来块发巾,裹住赵白的过肩长发,在脑袋打了个结。
说完背过,端着他的那碗粥慢慢喝起来。
也许是夜里人不多,外卖只用了十分钟左右就到了,顾今夜拿着海鲜粥走卧室,香气勾得赵白眯起睛,手抓着杯往床铺边缘蹭。
顾今夜侧过,嘴里还着粥,从鼻间嗯了一声,问她怎么了。
顿了一,又说:“不许白粥加海鲜。”
赵白沉默几秒,胃里的意漾,给了她无限温柔。
顾今夜低声:“傻。”
赵白把脸颊靠在他背上,讷讷地喊:“顾今夜。”
赵白此刻分外顺从,他喂什么,她就吃什么,一碗粥很快见底,胃里起来,她满足地只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