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嘉宁挑眉,转再看一底的男女。她们位置隐蔽,又正对着他们,把他们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尤嘉宁忍了半天,没忍住:
“可是——”
赵白站在二楼,往底看,因为视野开阔了些,能清楚地看到蒋奕洲从袋里掏了个小盒,慢慢单膝跪。
赵白挣了,没挣开。她无力地说:“我想回家休息。”
他继续说着,有些自嘲:“其实不是你们不一样,是你不一样了。”
掌刺(第1/2页)
这个时候就特别佩服蒋奕洲的一针见血,他没有被冲昏脑时这种冷静理智的模样有儿像他读书时,她那时也是被这引的。
她又要说什么,忽然整个中餐厅灯光都暗了来。
薛雯在边上住她:“又不是你错事,你逃什么!”
很快灯又亮了起来,但不是熟悉的白炽光,而是很淡很淡的黄的柔光,笼罩在整个餐厅里。与此同时,店里所有的绿植突然统一亮了起来,赵白才发现原来这些植上都挂了各的小灯。
赵白站在桌边,愣了一。尤嘉宁和薛雯也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她摸了鼻梁,说:“你现在是在提醒我,我那时候人有多失败。”
薛雯盯着底的动静,直接看傻了。
柔的钢琴曲响起,不知哪里冒来的侍应生推着餐车,车上放着巨大的糕,糕上一圈都是火红的玫瑰,着几蜡烛,烛火摇曳,映照孟妍晗懵的侧脸。
停电了?
赵白哪有心思听她的心灵鸡汤,她囫囵咽排骨,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杯,提着包包就想从另一侧的楼梯去。
半晌,她才反应过来似的,和尤嘉宁一样,两人极有默契地转,一起回望着赵白。
只可惜这种时候不太多,大多数时候蒋奕洲都是个恋脑。
她抬起手,大拇指和指指腹摩两,又说:“才活不去。”
赵白缓缓低,她又拿起筷,默默了块排骨在嘴里。酱料的味很重,不知是不是太辣,呛得她鼻有。
“这世上有种人,没了就活不去。”她幽幽慨,“但生活不是,她们总会发现,其实没了还是能活的,没了这个……”
这是赵白第一个想法。可当她抬起看到窗外,对面的长街上该亮的亮,该营业的营业,就发现不是的。
尤嘉宁放手,安:“不算太失败,你最多也就是有识人不清,吃一堑长一智……”
她收回视线,平静地和赵白对视。
他的神很亮,克制且理,有种刺穿人心的力量,“不同年龄段追求的东西不一样,你以前追求的是烈浪漫,他满足不了,你才来找我。现在追求的……我满足不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