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深气,缓缓开:“这么多年了,你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吧。”
孟妍晗:“什么交代呀?”
赵白的表变得有些微妙。
孟妍晗叹气,说:“我看得来她还喜你,奕洲,你等了我多久她就等了你多久。我们当初那样对她……我不想让她更讨厌我。”
她犹豫了会儿,不动声地跟了上去。
赵白:“……”
尤嘉宁认同地,又摇摇。
尤嘉宁没有发现她的异常,自顾自说去:“我以前就觉得这人特别不同寻常,你知吧,就是特别……”
“也不是,可能放别人上就是了,但你别说顾今夜这么一捯饬还好看的。”
孟妍晗柔柔:“没有,你还不了解我吗,只是当年他莫名其妙就甩了我,我
他手臂收紧,箍着她的脖颈,一手乱她的发,普通话还是不太标准,带了地火锅味:“技校的瓜幺儿跟了一路,你都没发现?”
她陷了为难,想不要怎么形容。
赵白颔首:“他中打扮得更非,现在这么捯饬还算克制了。”
昏,穿着校服的男生的背影,在昏红夕阳也是瘦削却不单薄。
“你能解决个锤,你啥都解决不了,你麻哈儿嗦!”
赵白没有思考,脱而接上去:“非主。”
赵白一僵,更加竖起耳朵。
“和你朋友拉爆了就不能伸张正义?我有文化,我还善良……”
蒋奕洲又说:“你别找借,我听人说你最近一直在打听顾今夜的消息,怎么,你想和他复合?”
孟妍晗笑了声,温柔:“你今天也看到赵白了吧。”
尤嘉宁哼哼唧唧地翻了个白,懒得理她。
尤嘉宁摸着自己的良心,非常真诚:“所以说气质这玩意儿多么玄乎,就算非主,这也是全世界最帅的非主。”
她仿佛想起,昏暗的小巷,少年跟在她后,漫不经心地双手袋。那时候快考了,她都不知他哪里来的大把时间,闲得好似造作。
赵白撅过睛,无语:“你犯什么花痴。”
这两位看起来似乎有重要的事要谈,重要到没发现几米开外的赵白。蒋奕洲最后选了僻静的角落,赵白默默蹲在拐角,小心翼翼地偷听。
神特么唱念打痴男怨女一大戏,没事还顺带给她加了加戏。
赵白坐直,想抬起手发的脸,尾余光一扫,看到蒋奕洲拉着孟妍晗了门。
蒋奕洲说:“我等了你这么久,你难打算让我一直等去?是死是活都要有个期限。”
蒋奕洲静了静,说:“我和你说我们之间的事,你提她什么?”
那段日灰暗到她不愿意去回望,孟妍晗和她因为蒋奕洲彻底撕破脸之后,考压力和友双重背叛让她不堪重负,整夜整夜失眠,白天神也时常恍惚。
所以猛地回想起来,都是零碎又混乱的片段。
还有一些刻意被她放置一旁的记忆片段,关于考、扰、恐惧、背叛、失去……狠狠钉在她最后的三岁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