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火场里救chu来了一个孩zi。
从看到他的第一yan,我就知dao,这孩zi是个异种。
当然,也是我的同类。
他的yan神很迷茫,浑shen是血地跌坐在废墟之上,不知dao发生了什么,像个婴孩一样无知且无助。
我应该杀了他。
从这场爆炸脱离我的掌控开始,我就没有回tou路可走了。
他是唯一的幸存者,我是审判塔的审判官,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我都应该杀了他,以绝后患。
我对他举起了枪。
他眨了眨yan,翠绿的yan瞳里闪烁着光。他看着我的yan神…像一只初生的幼兽第一次看见猎wu,好奇中带着本能的渴望。
我警惕地向他走近半步。
他动了,跌跌撞撞地朝我走来,样zi有些hua稽可笑。我握着枪的手又攥紧了一些,只要他louchu一丝攻击姿态,我就会立刻击杀他。
他缓慢又jian定地走着,直到终于在我chu2手可及的位置。然后他捧起了我的脸,吻了xia来。我的枪guan抵在他心脏的位置,微弱的tiao动从枪柄chu1传来。
那能称作是吻吗?我不知dao。直到终于从这事态中回过神,我才反应过来。
他是在jinshi。
那是他本能的反应,他啃咬着我的嘴唇,混着令人迷醉的血腥味。我nei心的仇恨和怨念在唇齿交缠间被他逐渐xishi,只留xia一gu让人心颤的兴奋。
他抬起tou,满是血污的脸上louchu一种吃饱喝足的餍足。
我望着他清澈的眸zi,放xia抵住他左xiong的枪,随手将它扔在了地上。
然后我伸手将他抱在怀中,他的脊背在一瞬间僵ying起来。所以我rou了rou他灿金se的tou发,试图让他在我怀里放松xia来。
我将他带回了审判塔,对所有人宣布他是我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弟zi。
这种行径显然是不合理的。其一,我在审判塔的资历尚浅,年纪也没比这个孩zi大多少。其二,他的来历并不明晰,甚至连常识都很浅薄。
没错,在那场死伤无数的大爆炸里,他丧失了记忆。除了自己的名字“路辰”之外,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给他打造了一个滴shui不漏的假shen份,说他是我养在外面的线人,没有父母,是个孤儿。同时我将他的异能包装成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是超乎常人的侦查直觉,这对我来说易如反掌,毕竟有我自己这个先例。所有人都相信了,包括路辰自己。在我刻意的隐瞒xia,没有人察觉到路辰的异种shen份。
但我始终没有忘,我需要保证他始终在我的掌控之xia。
我不能再接受事qing脱离我的控制。
我需要规训他,规训这只忘记了自己shen份的幼兽。
在我小的时候,曾经有人给我讲过这样一个故事。
如果给一只小象绑上他无法挣脱的绳zi,那么即使它长大了,也会一辈zi受限于这gen其实不再能限制住它的绳zi。
我同样把这个故事讲给了路辰。那时他刚被我带jin审判塔,夜晚还会因为不安睡不着觉。我像哄孩zi一样抱着他,给他讲睡前故事。
当然,这不仅仅是个故事。路辰毕竟不是动wu园里的小象,chu于我所剩无几的良心,我早就以这种方式告知了他我将要对他zuo的事。
路辰毕恭毕敬地叫我“老师”,而老师对学生天然就ju有规训的权力。
我需要一些,能让路辰受限的“绳zi”。最好是那种能刻jin他本能,让他一看见就颤栗,不敢逃跑和背叛的东西。
jing1挑细选后,我选中了一样趁手又合适的东西――一gen教鞭。
其实在现在这个人权至上的时代,已经很少有老师会使用这种东西了。而在审判塔里,也没有教官会用这种过家家一样的daoju。拳tou、带刺的pi鞭、电椅、各种稀奇古怪的药剂,他们有的是能让不听话的学徒乖乖听话的手段。
而我是不屑于对路辰用这些的。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肉ti的痛觉并不足以留xia多深刻的印象。我需要的,是给路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