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医生……你准备什么?”
男人正侧背着她,通冷基调的宽阔背影。
为什么……
王卿卿实在是猜不透傅医生的心思,只能用角余光偷觑他的影。
不仅仅是为了完成这桩任务,她也担心自己的离去,会给傅医生留一个绝佳的自残机会。
“……”
对于这个几经犹豫才得的最终结果,傅医生并不到意外,只是用目光示意了一医务室里侧的病床。
在轻微的错愕过后,王卿卿的视线才恍惚地落在半垂着暗床帘的病床上面。
可无论她的心里有多么抗拒,这段狭窄短小的路仍旧会有走完的时候。
即使中说着近乎直白的暗示话语,他的面上却仍旧保持着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好似适才的声音只是她的幻听。
昨天的自己还是以病人的份躺在这里休息,现在却是为了跟治疗自己的医生上床。
塑胶手套尾的圈拉紧再绷到苍白手腕时发的沉闷声响,莫名带着一种充斥着禁忌意味的气。
这短短的几步路,是让她走了半分钟的时间。
她在思绪汹涌的脑海间挣扎了好久,最后才松开一直紧咬着的牙关。
她压抑着心中烈翻而起的不适应,驱动着遍生寒的躯迈开脚步。
在她阵阵紧缩的瞳孔里,男人没有血的薄唇再次一张一合。
纤尘不染的瓷砖地面,一丝不苟的桌面与过分整齐的净被褥,都能从侧面印证着男人不可小觑的洁癖程度。
白床单熨得没有一丝褶皱弧度,折叠起来的被平整得有些奇。
虽然此时的怪异发展跟设想中的轨迹偏离太多,却与控者颁布来的重要任务不谋而合。
他的声音里透着轻微的压迫,仿佛只要她说一个“不”字,他就会礼貌地请她离开医务室。
远传来的声音净明晰,却蒙着一层捉摸不透的迷雾。
“……我愿意。”
“不愿意吗?”
他从药柜中取了一副崭新的乳胶手套,将指节分明的纤长手指伸一层薄薄的乳胶里,畅指骨很快被完整地包裹起来。
为什么上床会需要乳胶手套?
王卿卿未曾预料到这个突兀转变的局势,她的大脑瞬间变得空白。
不过多时,王卿卿僵的已经稳稳地站在床前,游移不定的目光也落在了已经恢复整齐状态的床褥。
王卿卿看向男人的目光不知不觉变得有些奇怪,呼的声音也透着几分恐惧。
王卿卿迅速陷一场去与留的抉择当中,无意识握紧的指尖让牢牢抵着的手掌狠狠发痛,掌心印一个个深邃的肉月牙。
这么一个拥有着洁癖的人,会轻易地答应和不熟悉的女上床吗?
“到床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