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风筝,剩的那小分线松松垮垮的垂在线轴上。
晓月坠,宿云微。
“为什么会割伤?”
好的事可以没有尽,该有多好。
“那还是不要了,万一连累大哥哥挨……”
纸鸢的线断了。
“哦哦,那万一累连了大哥哥,累拖了大哥哥,那……”
她没受到惩罚,反而被嘉奖了。
“那便晚些时候再飞。”
“嗯嗯。”她乖巧的,任他托着自己的手解线绕线,然后小脑袋往后靠了一,贴在他俯来的肩上:“好像被大哥哥抱住了。”
他深一气,耐心:“要慢慢放,太快它会摔来,要温柔耐心的慢慢帮它飞得更。”
“小心割伤。”他在她腰上的手一起抬起,帮她把缠着的线绕回线轴上。
她这样想着。
“好啊!”她开心的笑起来,手腕上的那些淤青都因为此时的快乐不痛了。
令湛垂眸时,被她的神晃得心脏猛地一坠,像纸鸢突然落空似的。
她一只手抓着线轴,另一只手抱住他的一只手臂,低在那只手臂上亲昵的蹭着,“我也抱住大哥哥了。但我不会抱的太紧的,太紧大哥哥就飞不起来了。”
白栀拿着空空的线轴,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边多了许多珍宝。
冷冰冰的赏赐里,坐着的那个小小的影,被孤单的拉得很长,很长。
如果。
手偶尔会碰在一起。
她眨眨睛,“好。那万一拖累了大哥哥,那……”
大哥哥好厉害。
他也笑着摇,“……小傻瓜。”
不知掉到了哪里去,大哥哥派人去找,一直到他从王离开,都没能找到。
“哈哈哈!”她笑起来。
“我知啦。”她把绳一圈圈的绕回到自己的手指上。
又向外看去。
她的小手就在他手的方,
“在这儿。”令湛指着,靠近她,然后拽了拽绳,纸鸢顺着绳动起来,“在这儿。”
真好啊,真好。
他打断她,认真:“知知,我与你之间,不要说连累,好吗。”
“得了,才知有没有关系。”
不知何时,才能再与大哥哥再见面。
他站在白栀的背后,微微俯,上贴着她的后背,一只手揽在她的侧腰上,另一只手牵着绳。
回应她的是温柔无奈的轻笑。
她哗啦啦的放着绳,令湛抓着上方,只一一的将绳送去。
线解开了,他拉着风筝的线,白栀顺着线往上看,“大哥哥说纸鸢是小傻瓜。”
“……知知。”
“也没关系吗?”
“它飞得太了,看不见知知的手,也会因为空中的风太大,猛地用力,拽伤知知。”
“知知。”
“唔?”她疑惑的抬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