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发抖。
“到这来。”白栀示意他。
“你渴望看遍名山大川,见九州奇葩。纵然你还未到心怀九州天苍生的那一步,也绝不是为前这短暂的温愿固步自封,只贪乐这一时的人。”
连带着他的绪一起烧过来。
少年僵。
“你不是这样的人吗?”
“……”白栀深一气。
“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能?”
然后她亲看见此刻,他一一的把那些仿佛被抛弃的破碎神,藏去,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动作,让自己呼变得平稳。
他一言不发的跪在她面前。
他的神里又带了初见时的那种狠戾。
白栀只觉得自己太阳都在突突地动:“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良久的沉默,少年忽然闭上了睛:“弟明白了,打扰师尊了,弟告退。”
“什么都能是假的,唯独这个不能!”
不是自称弟。
白栀说:“过来些。”
她在跟一个还没社会化的小狼崽生什么气?
“好了,好了。”
和过去一样,把自己藏起来。
――她抱住他。
他沉重的呼声像的火一样在白栀的心上灼。
真的藏的起来么,谢辞尘?
“你过来。”白栀说:“过来,跪。”
但距离还是很远。
他的脸贴在坐在椅上的白栀的肩。
目光似刀刃,如灼的夏风般过她的脖颈。
白栀从心底里升起一巨大的无力。
那视线仍没从她的脖上移开。
他往前。
“……我不在乎别的是真是假。哪怕天地都是假的又如何!它们何曾善待过我?我又为何要在意它们的真假?”
说完这句话后,他睁开睛,看向她。
白栀:“索不认本尊这个师尊了,是吗,谢辞尘。”
白栀的手安抚的拍在他的后背上,一声似叹一般带着深深地无奈又溺的:
“谢辞尘!”
“呵,我应该是,因为师尊想要的是这样的谢辞尘。那若发现真实的谢辞尘并非如此呢?”
“想杀我么?”白栀问,“留尸在边,也算是真的。总归,你只是想要个真的,活的死的,无所谓?”
“是么,师尊如此了解弟?”
他的视线落在白栀看起来脆弱纤细的脖上,缓缓过。
其实早在看见他瞬间湿的黑眸时,就已经心了。
“弟从来如此。”
他会是那样的人,是她没有教好他。
“……”他闻言极缓慢的眨了一睛,然后自嘲的轻笑。
白栀的视线落在他的手指上,他紧紧攥着钥匙,手指在发抖。
“为什么不要?为什么景品都能是假的,人不能是假的?”
他靠近,看向她,但视线尚未落在她的脸上,便被挡住了。
“我仍不明白,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为什么错了,错在哪里?”
“谢辞尘,我恐怕真的无法教导好你。”
脸苍白。
心了。
他一时未动。
甚至起了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