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刚刚她一连串的问题吓跑了随鞍,她便不敢如此随意了,只好拐弯抹角地问旁人。
阿夭连连摆手:“婢不是那个意思,婢还是站着说吧,如此不合规矩。”
阿夭闻言先是疑惑,又老实地:“婢一年多了,据说这随将军自打三年前便跟在殿左右,事深得殿赞许。为人嘛,虽说是杀手,但我们底人瞧着,甚是稳妥知礼。”
话落,没人回答,但脚步声还在继续,意识到不妙,棠谙予意识撑着往后挪。榻上除了床被和枕什么都没有,她慌得厉害,刚要喊人,便瞧见一只修长的手拨开了床幔。
正兴着,她突然听到一声门窗响动的声音,紧接着,鞋底与地面的摩挲声传来,声音很小,但在这寂静的夜里,还算明显。
紧接着,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帘。
她边说边将屁的凳挪到原来的位置,状似无意地问:“这个随将军……你们熟悉么?”
“我知了!”隔着一层床幔,她又问,“随将军呢,他还在吧?”
闻言,棠谙予瞪大了眸。
杀手、忠心、唯命是从、仪表堂堂,这每一个的条件,都深深地打动着棠谙予。
喜上加喜!
棠谙予心里疑惑着,隔着层床幔轻声问:“阿夭,是你吗?”
棠谙予躺在榻上,轻松自在地翻来翻去,像是得了自由的鸟儿般,无拘无束。
棠谙予彻底安心了,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得意非常地挥手:“行,你退吧,我待会儿休息。”
她一脸的好奇,吓得阿夭也如刚刚的随鞍般想要,棠谙予及时叫住,这才没让她跑:“没事的,我就是好奇,坐聊,放心吧,聊完了有你的好。”
等阿夭退后,棠谙予已然掌握了关于随鞍的大量信息,而她只说以后要仰仗随将军,这才想多了解,阿夭也并未有疑。
阿夭将信将疑地落座,看着棠谙予是真的求知若渴,这才放心慢慢说。
只要能将随鞍拿,那她以后的安危,还需要担忧么?
晚上,她沐浴之后坐在榻上捋着白日里得来的消息,心中甚是有信心。
但她又不是洪猛兽,几个问题而已,至于落荒而逃吗?
阿夭离开了,走之前将门给带上。
一听阿夭对他还算了解,棠谙予连忙将旁边的凳挪向她,邀请:“坐说坐说!还有什么,都告诉我呗。”
难不成阿夭来了?
棠谙予正笑得开心,便听到阿夭禀报:“棠姑娘,殿今日,明日里才能赶回,派了随将军传话,让您自行休息。”
着的棠谙予,面上不显地咬着手中的果,糊:“随将军突然想起来有要事,这才慌了,无碍。”
今晚沈祎祉不在,她终于不用被折腾了,又从阿夭那里得了随鞍的信息,她现在觉得,整个人生简直是一片光明!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棠谙予直接站起着她坐,“殿里我就是规矩,咱们接着聊。”
“姑娘放心,随将军说今晚他会彻夜守在朝阳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