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冷静环顾四周，这山是个溶，温度不算低，里唯一的光源便是远山隙中的破碎阳光和莹虫类的幽光，只有一星半，常宣灵便没有再跟着侯卿走远，而看着侯卿在她前边走溶，那光便变得多了，像是这天地就是为他所亮，侯卿走过的地方，一簇一簇的磷火上升，逐渐铺成了一网，似气化三清，似繁星银河逐渐在太虚成型，直到侯卿停止步伐，前面有一个湖，在亮起的同时便漾起了光，抛去第一的睛所见，滴的声音不间歇地响着，显得十分寂静与幽晦，仔细确认，此间颜并不复杂，山与湖，还有一片草甸，却能让人觉得漂亮到迷离，深气，毕竟常宣灵也在玄冥教待得不短，神神鬼鬼的事也知一些，便在周遭的装饰、石刻以及画之间得知了这不过是个以山为媒的墓葬之地，料想这些光也不过曾是用来防盗吓唬人的把戏，本质上与常宣灵和常昊灵所居乱葬岗的分舵无甚差异，只不过现在被侯卿改装成了如此——不过，是更大了些罢，以及也没有了尸油去燃的长明灯，空气清新得多。

        常宣灵不再多想便跟侯卿过去了。看来侯卿行房，还是想玩些把戏场景罢了，随他去，自己并不在乎这个。

        不过，半个时辰，常宣灵扯了扯嘴角，她可能还真没把握。

        待常宣灵走近，才发现湖上有只小船，常宣灵突突地，大概是清楚他想玩什么了，常宣灵便先在岸边解了衣衫，脱了鞋袜。侯卿见她识趣，也不再多说，自己先上了船，待她脱完，便示意让她过来。

        常宣灵一丝不挂，但站在侯卿面前，面对赤而不避讳的目光时还是意识用一只手来抓另一只手臂遮掩着自己的某些位。

        有冷。常宣灵扭呵了气，没跟他对视，但还是松了手，任他观察——倒不是因为羞涩或者害怕而允许侯卿的注视，只不过侯卿现在这样还真是没见过女人似的，他看常宣灵太仔细，那种研究的模样就是不看完不罢休。

        这倒被常宣灵猜对了。侯卿还真是没怎么见过女人的，而且还是活的，他之前活得太过自在，说实话也对尸本不兴趣，虽为医者，却是真没来得及观察真正的人，这常宣灵又完整送到他前，他不可能不好好观察。

        他揽着她，俩人相隔很近，侯卿以相向的姿势看过她的脊背，而后在她耳边:“躺。”

        常宣灵看了这船，确定不可能有东西给她垫着后还是躺了来，她都有些诧异自己为什么这么听侯卿的话。船是木制的，常宣灵本以为躺去还会被什么船的木屑和木刺伤到，却发现这船致的过分，哪里都被打磨得光无比，船沿上还有纹刻，尖的棱角都没有，常宣灵看了侯卿就有了猜测，这种无用却好看的玩意肯定是他亲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