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昊灵闷闷埋首在她颈肩,竭力而疲惫:“不许这么说,他就是不能碰你。”
破庙里被姬如雪劫持那次,竹林那次,四谛那次也好,或者是女帝把她绑去,她受够了颠沛离,让他大哥为她经营,而她要睁睁看他受辱抑或赴死。
常宣灵莞尔嘟哝:“你自是要好好保护我。”
“大哥……可,如果,这是我唯一能为你的事呢?”
“如果我能靠这样爬上来,不是很划算吗?”
而现在,必须要说来。
常宣灵才发觉他的小心思,垂眸应:“我知的,大哥,里火里,我都是你的啊。”
常昊灵看着她,竟不知该再说她什么,才发现,这么多年来,自己妹妹看得比谁都清楚,也比谁都狠心。他尽照顾,着纵着,在世事的磋磨,即使自己成了淤泥,腐烂恶臭,也誓要让她从自己上开一朵莲,可细细地护,也改变不了底层的环境,在这种扭曲的滋养,那骨的锱铢必较、对人的打细算,已经深深烙魂魄,即使表面再蛮任,纯粹抑或洁净,也不过是个与他无异的毒――她只是对自己,是着的,全心依赖。
“这事给任何一个说,都会觉得是我白无常七窍玲珑,得了尸祖大人的吧?”
常昊灵本不想让她为自己考虑如此之多,便也故作轻松,了她的脑袋,为她捋着发丝:“好罢,不过任务也并不紧张,我们先去街上逛逛?”
“之前孟婆交代的任务还未完成,看来还需去苗疆一趟,毒蛇虫蚁,你可怕?”常昊灵便是说笑着扣紧了对方五指。
常昊灵看着她,默了默,却语气定:“宣灵可以为我的还有很多,只要在我边,我独不会让你这个。”
哥的火气,本还想着什么时候还要和他吵上这么一架,可望向常昊灵布满血丝的时,哑然,笑了,将对方抱住了,默默轻拍他的后背:“……我就跟着你,没事的啊。”
常昊灵觉得难受,他看着、陪着自家小妹一路长大,他本以为自己能为她遮风挡雨,一心想着她能一辈纵任去,可现实却不会如此,他狼狈不堪,她也要陪他受罪:“不许这么说,是你受了辱……有大哥在,你绝不能再受一丝一毫的委屈,知么,我死也不会让他再碰你。”
这么久了,明明都懂对方,怎么还会发这个脾气呢。
不知为何,常宣灵不能理解了,她讨厌他要赌上一切,只为她的安危。她本便是功利的人,在大哥面前耍耍脾气当然可以,可面对现实,她早已有了确切而冷漠的看法。
他不知么,那样她也会担心,她也会难过。
常宣灵也自觉自己的语气不对,便也不再继续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