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昊灵咬牙,颔首低眉,保持恭敬:“您不是说了么,不迫我小妹的。”
常昊灵想拦,却被他一个挥手斥退到一边。
常宣灵扭紧眉,自然也不会天真到相信这种话,总是无碍无碍,这句话骗骗以前的她还好,但这次他上的伤她是知的,虽不严重,但最忌复发,常宣灵也不多说,直接把侯卿给她的药直接到他中――他这人太节省了,什么好的都要留来给她用,前几天他们刚好没提到这个话题,所以也竟没让他服这药。
常宣灵依稀听到侯卿轻声的自言自语:“的确是这个觉。”
意常昊灵止声:“没跟你说话。”他将手支着颔,歪看向常宣灵:“所以你要什么条件?”
于是黑白两人便僵持住了,直到常宣灵回死死盯着常昊灵,深一气,闭上,把他的手甩开,退了回来,作了一揖:
常宣灵倒竖蚕眉,佯装生气:“给我吃了!好好养伤,那神经病到时候再来我应付就是了。至于杀不杀的,他脑的问题就已经够呛了。”
常宣灵正低着整理思绪,也不想知那里的侯卿为何没了动静,就只见到一个白的残影在自己面前突然闪过,常昊灵被挥退到一边,她正惊疑,然后便是自己的后脑被人掌住了,常宣灵想要挣脱,却刚好迎上侯卿俯将自己的唇覆上她的唇,他的长驱直,手将她控住,常宣灵挣扎无力,奋力去咬,侯卿却上适时收手离开。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侯卿从上位起,拍了拍袖袍裙摆,显然是在这里待得厌了――他还是不明白这两个人在面争什么争,说的话也稀奇古怪,但这也算是终于讨论了个结果,他也没有异议,于是微微颔首,便是准备离开。娶亲又不是学笛,他并不执着于此,所以他们的这个要求他还是要多考虑一,至于解药的问题,桥到船自然直,他也不急。
常宣灵再忍不住,上前要去骂他,好歹是又被常昊灵拉住。常昊灵先一步截住了她的话,迅速:“还得两相悦才是,尸祖大人也不想扫了雅兴吧?”
可他心思转,自然是不敢教宣灵知晓的。
“宣灵!”常昊灵拽住她的手臂想往后护着她,不让她继续挑衅――到现在他们与尸祖的交集还不多,他们连侯卿是个什么也都是听说的,但血染河山的名绝对不是盖的,若是惹恼了他,个三长两短那便是得不偿失。宣灵被人欺辱,他自要为她讨回来,但现在若是直接因此得罪了尸祖……
是的,在底层压抑如此之久,讽笑与恭维如此之久,常昊灵这般明明白白的怒气倒是在她中少见了,仿佛这一瞬回到少年,那大哥还在为别人偷了自己的簪而愤愤不已,怕她难过,迫不及待发誓要那家伙十倍奉还。
常昊灵默然,仿佛也意识到自己绪的问题,咽药,逞了个笑:“是,都听小妹的。”
不过相比侯卿,常宣灵更在意的是常昊灵的况:“大哥,你没事吧?”
常宣灵发丝零乱,唇角的妆被抹开,睁大着,不可置信。常昊灵目眦裂,箭步上前与侯卿缠斗,侯卿见招拆招,并不恋战,竟是即刻离开了。
“宣灵……你放心,我会亲手杀了他。”
而常宣灵自己对侯卿的怒意,反倒由于常昊灵的在意消去不少――常宣灵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有这种“幸灾乐祸”的本领,还是贞洁在她里算不得什么玩意,倒是常昊灵气过盛,这模样的大哥让她好笑。
侯卿阖了:“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尸祖大人,我言重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当回事儿。”
好像他完全就是意识不到,她更在乎的是他,而非别的。
“你是不是有……”
不过突然瞥见攥紧拳的常宣灵,侯卿心念一动,负手快步走了过去。
然后,好像,离开前,还摸了一把她的。
常宣灵闭上,自然也受到了常昊灵的怒意,他甚至比她还要在意这些,担心她的安危,当时他被尸祖斥退的那一刻,常宣灵是真真切切地受到了他的慌乱,不然她也不会多犹豫那一刻,让侯卿先一步吻上了她。
常昊灵对着侯卿的背影红着暴喝:“他妈的有病!”
可,此时的常昊灵也不想这时候上去给侯卿赔罪。
常宣灵被他气笑,向前一步,直接越过了挡着她的常昊灵,讥诮声:“那也得两厢愿,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吧?尸祖大人,别告诉我您连女人都不懂,前两日还是个,这两天就准备……”
常昊灵这才发现自己之前上的伤又被撕裂,中还溢了一血腥气,他忍咳嗽的动作,哑声:“无碍。”
常宣灵还未缓过神,更回想起山里发生的事了,气得发抖,竟没说话来,常昊灵则回过来上将她揽怀里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