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过数招,局势竟有僵持之态。
“——哈。”端木燹龙蓦地冷笑,一只手仍在靖沧浪肩,另一只手拨开袭来掌势,随即腰间焚业窜,跟着反手抓扣的动作一拧,紧缠靖沧浪的手臂向后盘锁。
明明瞧端木燹龙的耐,靖沧浪心中却想:何必呢?宿怨当前偏要再忍,搞得像会有其他结果似的。
脚重心失衡,肩猛地发沉,靖沧浪形一矮,再遭掌势重重压,竟被坐在了椅上。脑中还未反应过来,便听端木燹龙沉沉开:“鬼如来与你况有所关联。”
这等如同包庇的非暴力不合作,使端木燹龙脑中闪过某种令他狂怒的可能,他掐着靖沧浪的颌,手上力一就没了轻重:“说话!”
这种实力铸就的自信与沉稳,一度曾是鬼如来的心隐忧,可鬼如来又庆幸他化阐提有这份延伸到他上的自信,这令他城后的种种行事上,皆比预估要容易得多。
两厢元力胶着片刻,腹乍然蹿升一难以言喻的酥麻。靖沧浪一怔,仿佛才意识到端木燹龙所言为何:“你在胡说什么?!”
“可。”他化阐提颔首应允。他的视线随着鬼如来的致礼转飘一段,复又开唤:“鬼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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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间夹杂微妙佛气,是鬼如来的元力。
他眉一,不由自主地看向端木燹龙。
——你在维护谁?
焚业所过之皆被燎烧,靖沧浪虎痛麻难当,手臂曲而难伸,却是受制于邪兵所携火元。
象罔之中的画面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他化阐提同样注视着鬼如来:“吾要你将此带去鬼医愁未央医治。”
灾龙意在问询,如此形,当真耗尽耐。恰逢余光扫过周遭陈设,他手上招式由劈改推,扣住靖沧浪手臂侧转一带,将人到最近的木椅前。
而留在房的两人,已再度动起手来。端木燹龙要问究竟为何,靖沧浪偏闭不谈。
靖沧浪被得生疼,满腔思绪尚理不清,又遭反复问无法启齿的难堪事,埋在心的种种恨恼登时引爆:“吾之形,与你何。”
也许自觉威胁临,也许因着何必多费唇的念,靖沧浪一稳气息运功,掌中元生寒如剑,呼之间直袭端木燹龙。他招在先,却是后者动作更快。
一把打落钳制颌的手掌,靖沧浪冷声:“若论作,倒是一丘之貉。”
“给吾一时间,”鬼如来:“待查明所有后,吾会如实告知主。”
“不必紧张。”他化阐提的语调带几丝安抚之意:“只是圣双生命形态特殊,禁果使之生长异常迅速,也使心脏负担过重。倘若无人手,此将活不过一个月。”
一时挣脱无法,亦是近无可避,靖沧浪脆敛了视线暗自调息。
“掌握,终归是一项重要筹码。”他化阐提倒似是毫不介意:“至于靖沧浪一事,吾已有打算;当然,若你有何想法,也可一谈。”他的语气纹丝未变,是一派的有条不紊,仿若麾手的那心思与冲突都未放在心上。
鬼如来:“主倒是心善。”
摇晃跌落的壶盏迸溅清脆碎裂声,将人一把拽过向木桌,端木燹龙神晦暗,唇角难以抑制地勾起冷嘲:“本也无需克制,想要我成全你。”
掌心元力悄然凝聚,靖沧浪闭了闭,复又漠然睁开:“对你,吾无话可说。”
对上靖沧浪中闪过的几丝愕然,端木燹龙手上力一紧:“回答吾的问题。”
端木燹龙抬掌直探靖沧浪气海,如此行径立时引动元力反击。双方力量相接的瞬间,端木燹龙隐隐察觉对面残留着几丝颇辨识度的气。
这次鬼如来是真的怔了,他看向他化阐提,沉默地静待后文。
靖沧浪与鬼如来才动过手,若说残留的气是因遭受攻击,逻辑当然讲得通。奈何端木燹龙最先想到是那改换过的功法,是隐之中所见形。心无名之火刹那爆发,将他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灼烧殆尽:“你就如此捺不住,要和人这个?!”
靖沧浪腹紧贴桌面,双在桌前不得动弹,听端木
主所言似有用意。”
寂灭邪罗不免看了鬼如来,以鬼如来的过往经历,讲这句多少都有那么讽刺的嫌疑。
鬼如来脚步一顿,后的王者声音带着轻叹:“你是吾期待已久的到来。”
到底不是惯于揣时度力的格,既将端木燹龙视为寇仇,靖沧浪便不会轻易因对方言行有所改观,更不会将难堪遭遇向其,徒增耻辱。
端木燹龙的膛猛然起伏。他盯着靖沧浪颊边两泛起淤红的指印,深深地吐长气,是忍了滋生的暴绪:“莫作挑衅,回答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