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趁早去自裁谢罪吧!”
然后,就是一本投掷过来、过脸颊的书,满是字迹的纸张飘飘悠悠落了一地,蓝封面的书......那是什么来着?
记不清了。他这样告诉自己。
想忘掉,想忘掉......
一路埋跑了屯所,不知不觉又到了平时打羽球的那个河堤上。
不过今天没带拍来啊……
太不巧了......
河在夕阳,温柔地一波一波拍打着岸边。山崎低垂着蜷坐在河堤旁,微长的刘海遮住睛。涌一样,有什么东西从腔溢,沿着咙爬上了鼻,如同冒一样闷涩。他听到自己发一声哽咽。
接着,那东西从眶掉来,大颗大颗的泪滴落在上,晕开一团团深的渍。
好奇怪啊…
明明挨骂过那么多次了,为什么还是会哭呢?......明明知会被拒绝,却还是说了。都怪我太蠢,一切都变得不对劲了。
脆别回屯所了吧……
这样告诉着自己,山崎一个人在河堤从黄昏枯坐到了晚上。看着墨将天幕慢慢吞噬,只留一嫣红的云,如同未愈的伤。
太阳还在闷闷地疼。自己待了一会儿,绪稳定来的山崎慢慢抬起,意识地伸手轻轻去了角未的泪痕——像副长的手指曾过的那样。
第二天,真选组屯所。
“喂,篠原。”土方一把拉开监察们所住寝室的门,“山崎在里面吗?这懒散的混,晨会都敢旷,还在屋里睡大觉吗?”
“副长您说什么呢,山崎昨天晚上就没回来啊,我们还以为是您派他去执行什么任务了呢。”
麻烦的家伙。想起昨天,土方恍惚间有些失神。
他说了那些伤人的话之后,把监察报告丢向了愣在原地的山崎。
没想到的是,他就那样呆呆地站着没有动,本着他的脸掠过,留一红痕。页没有钉好,就那样撒了一地,狼狈不堪。
空气仿佛被冻结。铺天盖地的沉默,像是要把两人粉碎。山崎紧抿着嘴唇,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已经带上一丝涩意。
“......对不起,副长。给您造成困扰了。”
他蹲,一张一张地拾起掉在地上的纸张。背过时,土方注意到有一滴晶莹的东西滴落在地板上,又似乎在一瞬间蒸发了。
是错觉吗?
把收拾好的那本监察报告放在门之后,山崎还是像以前那样,低眉顺鞠了一躬,把门拉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