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开:“我前男友送给我的,”说完,他颇为惋惜地轻轻叹了声气,“可惜他死了。”
拙劣的借,须佐之男仔细看了一遍他领的吊坠,百分百确定这是一套早有准备专门用来引他上钩的和话术,他没有答话,就冷漠看着八岐,看对方还准备说什么。
八岐见须佐没有追问,就似笑非笑地坐回自己的位置,“是这里的酒不合心意吗?”他看了须佐的酒杯,“我特地为须佐先生的。”
“我在外从不喝酒。”须佐说。
八岐略一低,微微垂了睛,大概是昏暗灯光的原因,看起来竟好像是有些失落,须佐之男就这么望了他好一会儿――换平时,他恐怕早就站起来走了,不,换平时他本不会坐在这儿,和一个别有用心的陌生人,玩这些推杯交盏的心理小游戏,但此刻他只要看着八岐,就觉得自己心火烈烈,若不能与之对视,就无可烧,所以再拙劣的伎俩,他也允许对方得手。
――这就是他倒霉的开始。
“或许我该尝尝。”他看着八岐垂的睫,一边说,一边伸手将自己的杯推了过去,八岐看着酒杯里微微摇晃的面,沉思了片刻,将手放在了杯上,他望了望须佐的睛,两人目光交错,金红相映,似有火焰将燃。
八岐看了须佐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他缓缓端起那杯酒,在须佐的注视深饮一,然后须佐之男靠了过来,吻上了他的嘴唇。
酒是冰的,须佐尝到的甜腻果香也是冷的,就仿佛他抱着的人天生就没有什么温度。八岐把酒全都推了须佐中,但唇齿交缠之间,自己也咽去了不少,一吻结束,八岐呼不稳,脸看着也有红,好像只那咽去的一酒,就已经把他喝醉了,他搭上须佐之男的肩膀,手指戳在他,心满意足地笑着了,须佐之男听见周围有拍照的声音,不过也并不在意――之前的自律禁无非是格使然,他的形象在外人里是冷酷自持还是堕落放纵,对须佐之男来说,都本没差。他确实心中坦然,既然今天遇到了倾心对象,那当晚被媒公开也无所谓――除非对方是个罪犯。
当然,八岐不是罪犯,或者说,暂时还没被发现是。接来的事有些顺理成章,一方勾引一方上钩,你我愿,心照不宣。这有些冲动,须佐承认,他也确实好了第二天和这位一夜对象一起上娱乐条的准备,他无所谓对方是不是另有所图,图钱也行,图权也行,要是图的是他本人――那简直太好了,不知为什么,可能是命中注定亦或前世遗憾,在看见对方的一瞬间,他脑里连结婚誓词都自动播放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