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说越气,因为生气,脸上大概也没什么表,面无表看着我妈,等她回应。
一路开车到家,父母都在,家跟花艺师站在一起,好像在琢磨怎么安排那几盆打理好的洋仙。我没心思多看,电梯也懒得去,直接从旋梯上楼去找我妈。
“我和妈妈有事说。”我冷声。
其实也没计较什么,就是看着
“安知眉拿到offer,更有理由和我分手了。您明明知我们闹矛盾,为什么还……”
分……”
“那你呢?”我打断她,问:“你我吗?”
“你为什么要给安知眉写介绍信?为什么要让院长给她写推荐信?”
“妈!”我推开门走,站到她面前:“你怎么能这样?”
我爸平静的脸上风雨来:“我听不得吗?”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们对视,而后共同沉默。
一份扯一份,一叠论文秋风扫落叶般地被我的胳膊旋了来。
最多不过说一句,两个人走到这一步,的确应该分开了。
喜和的重量没法加减乘除,再上秤称个丑寅卯,就像有的事是没法论对错的,这里你得不好,于是左一尺;那里我得不好,于是右移一寸。但又能怎么样呢,不会有人不犯错,句句话都说得周全圆满,桩桩事都得面面俱到。没有普适的标准,审判就不备意义。
“怎么跟妈妈说话的?”他。
我妈在她书房里,桌上垒了好一层,我认是一门学院专业课的期末论文试卷。
我妈比我想得平静的多,惊讶地扬了眉,:“怎么了吗?”
声音大了,我听见脚步声,门被敲了几,随后我爸推门来。他看到地面上散落的卷,显然是误会了,脸沉来。
说完我就提前结了账离开,也知自己提前走,分手肯定已经是定局了。
我明明知向她问这样的问题,就像站在德制羞辱对方,好像我付了很多,而她没有。
“那是我妈,你论文导师,推荐信中介,”我问她:“能没关系吗?”
安知眉难得急切地住我,像是要说什么,她仰看着我,最终没把心里话说来。
她比我想得要平静的多。
她叹了气,合上电脑看向我:“平桨,我是知眉的老师,她有自己的打算和规划,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孩,就私心帮她否掉。”
她二十一岁比十七岁更漂亮,但铁腕铁拳铁石心,能对着我难看的脸说我们的事与我妈无关。
安知眉神一颤,抬望向我。
我不看他,转继续和我妈计较。
“平桨,你们的矛盾不是为这个。知眉国,本不影响你去见她。办一个五年签,我想想,十年签也……”
我气她偏心。
孩是这样的,对着女友发不来的脾气,对着母亲就可以全发来。所以我终于想到还有我母亲这回事,放刀叉,跟服务生要来外套穿上。
“别急,”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可此刻停在耳中却奇异地让人到愤怒:“别急,平桨,别把这些论文乱了。”
这明明是我妈,她护着安知眉什么?
我的手在桌边,我妈正在录成绩,大概担心我把她的东西搞乱,轻轻拍了我一。
我怎么可能听不我妈在敷衍我,烦躁之去靠桌,却不小心把最面的一份蹭到了。
“可如果不是您帮忙,她安知眉人生地不熟的,她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申到啊?”
唉,蠢哪,我不该在临分手的时候提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