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而后又继续前。最终他走到花园边沿的护栏前。

        金属护栏外缘距离方的地面有上百米，花园面的建筑墙没有任何可供落脚的地方，没人能徒手从那里逃走，除非他想……

        枢木朱雀翻越这护栏，转。面向天空和大地。

        可他最终并没能如尝所愿。

        总督没等战舰完全停稳就舷梯，大步走向被医护人员围着抢救的弟弟，途中他看见被卫兵摁在地上的名誉公民少年。纯白的骑士装前襟沾上了血迹，朱雀脸上和上蹭了不少泥灰印，主要是脚印。纯血派军人的骄傲使他们不屑于用手殴打一个次等公民。

        修奈泽尔刚刚在阿瓦隆的电脑屏幕上看见他被殴打的样，枢木朱雀被从栏杆那边拉回来，然后士兵把他揍翻在地。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人踢打，甚至没有任何本能的自我保护动作。泪从他深邃、黯淡无光的里，滴到衣襟的血迹上，红痕迹慢慢晕开。

        少年的嘴唇微微翕动，修奈泽尔靠近他，聼清了那断断续续的低语——

        “请，请杀了我……”

        枢木朱雀绝望地重复这句话，仿佛在乞求此时此刻他最渴望得到的东西。

        ＋＋

        伤才刚合好完成包扎，鲁鲁修就挣扎着床要求跟枢木朱雀见面。前来阻止他的护士和医生被他瞪过一就顺从地放开他走了病房，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到岗位上继续工作。罩在手术期间被取来了，现在他没心思去失控的Geass。

        闻讯赶来的修奈泽尔在病房门跟跌跌撞撞推门来的鲁鲁修撞个正着。俯视和仰视，将近三十公分的差。伴随着对视的沉默似乎要持续很长时间。

        鲁鲁修的大脑有瞬间的空白，随之而来的是血气上涌怒火直冲脑门，他咬紧牙齿瞪着修奈泽尔。这一系列反应差不多已经成了他见到这哥哥的条件反。绝不仅仅是那个人居临的俯视——没有谁看着他的目光比修奈泽尔的更让他到怒不可遏。

        那么冷静，而且悲悯。

        仿佛面对伟大的荣光，或是人的卑劣、残忍，乃至牺牲、痛苦、挣扎……任何东西都无法在那双睛里激起一波澜。被这种悲天悯人的神注视，比遭到全盘否定更能激起鲁鲁修的怒火——好像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徒劳，甚至是可笑的。他时常会有错觉，前的修奈泽尔－埃尔－布利塔尼亚就是他多年以来致力于摧毁和颠覆的事的化。

        在鲁鲁修愣神的当儿，修奈泽尔已经将他回病床。震动到伤的疼痛使他呻着蜷起，接着呼面罩也被地到了脸上。

        “不要擅自取掉它，你肺伤得很重。”修奈泽尔说。

        “那又怎样！”鲁鲁修费劲地气。“我现在必须见他……”刚用胳膊肘支起上想起来，又被压回床垫里。男人两只手撑在他两侧，有效地限制了一切行动。

        “真伤脑筋，你这样是想要我再教你一次不听我话的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