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都一样……一群只挑漂亮话说的家伙，鲁鲁修的手握成了拳。

        “在你看来，取向也是个人荣誉么？”

        “跟荣誉和名誉无关，我只能说它是一种……特别的好，就像有人喜猫，另外一些人喜狗……”

        修奈泽尔捂住了嘴，一副不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的样。鲁鲁修被糊涂了，这个男人產生了动摇，但究竟是為了什么呢。

        把手从嘴边放来，修奈泽尔看上去很尷尬。“请忘记那个愚蠢的比喻，我的意思是……我的取向大概是一种不便跟人提及的古怪好，说来只会让大家发窘。你真的很讨厌同恋，是吧？”男人不安地看著他。

        鲁鲁修半张著嘴巴，不晓得说什么才好。

        现在承认自己其实不讨厌同恋吗？刚才只是為了激怒修奈泽尔才故意那样说，但是对方好像很在意，那神是在叫他赶快坦白不讨厌同恋的事实么？凭什么要说事实让男人称心如意？自己又為什么要故意说伤人的话？

        好像有线把咙勒紧了，鲁鲁修一句话也说不来，於是沉默著。

        “二位要添茶么？”

        修奈泽尔的副官端著茶壶走到桌边，為两个杯註满茶。鲁鲁修松了一气，低看了看手表，郁闷地想著留给贵宾团休息的时间怎么会这么长。

        “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来叫我们了吧。”

        好像是看了他的心思，修奈泽尔这么说。“抱歉让你陪我这么长时间，跟讨厌的对象呆在一起，委屈你了。”

        鲁鲁修低了。

        “不、没什么……”

        男人的语气很诚恳，听得是真心表示歉意。宰相平时说话也是这样吗？有必要这样小心翼翼地对一个普通的平民么？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贵族。

        这个男人，和其他贵族不一样……像是要确认这一，鲁鲁修一抬起。透过红茶冒的朦朦朧朧的汽，男人正微笑地註视著他，不是那种在公开致词时见过的公式化的笑容，那微笑是发自心的。

        鲁鲁修楞住，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即逝。

        “轮到你了。”修奈泽尔说。

        “唉？”

        “棋。”

        赶紧低去看棋盘，修奈泽尔的棋绕过陷阱，从侧翼切鲁鲁修阵中，自己的皇后有危险了。鲁鲁修微微砸，还当宰相是那种会因為工作繁忙属於棋艺的人，没想到遇到了劲敌。他移动棋，挡在男人的攻路线上。

        修奈泽尔扬起了一边的眉。

        “唔，很漂亮的一手，一般都是把皇后撤到后方去。”

        鲁鲁修扬起巴，颇有些自得地笑了，修奈泽尔蹙眉思索的样让他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这景似曾相识。

        映中的视模糊了轮廓，黑白方格棋盘在前扭曲了，棋们开始起舞。鲁鲁修用手撑住额。

        有什么不对劲，熟悉的觉……

        光线和声音正在远去。

        快逃！

        和这个男人棋，不是第一次。

        离开这里！

        好像听见谁在问“你的脸很不好，哪里不舒服吗？”，声音发不来。

        心臟激烈地搏动，重重地息。

        快离开这里！

        鲁鲁修站了起来，向办公室大门跑去。

        全……全都是谎言！

        手指痉挛著，在门板上摸索，要打开，打开门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