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就要吐来。

        方夕若连忙扬起小手紧紧捂住他的嘴，“别吐别吐。”

        莫延又咽了几次，终于咽了去，方夕若学着他的样立刻一颗蜜饯去，莫延吃以后面并没有好转，拿起壶给自己连灌了几杯茶，面才稍稍转虞。

        莫延转过看向方夕若，“你平日喝的药，竟这么难喝吗？”

        “之前的要比这个好一，这个确实难喝，不过喝习惯了就好了。”说完之后指了指药碗，“哥哥，还没喝完。”

        莫延看着碗中，脸上浮现抗拒和挣扎。

        方夕若看着他，“要不今天先喝这么多，明天再继续？”

        莫延摆摆手，深呼一气，仰将剩半碗灌了去，然后双手捂住自己的嘴，紧蹙着双眉咽了去。

        “哥哥真棒！”方夕若一边往他嘴里蜜饯，一边兴奋地喊。

        莫延咽蜜饯苦笑了一，深深看了方夕若一，而后拿丝帕帮她拭手指，“谢谢夕若。”

        “哥哥有什么觉吗？”

        莫延收回丝帕，正细细受着，突然浑一颤，刚一启唇，中便吐一大鲜血，而后一歪从凳上落到地面，彻底不省人事。

        方夕若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她趴在莫延旁拼命摇晃，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屋中回，“哥哥，哥哥，你怎么了！快来人，快来人……”

        ――

        莫延再次睁开时，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间。

        他撑着手臂吃力地坐了起来，缓了片刻，慢慢床走了房门。

        守在方夕若门的女弟看到他门，面一喜，快步走了过去，看了看他的面，顺手牵起他的手腕为他把脉，“药已经散了九成，算是过来了，你还真是福大命大。”

        “多谢古歆，我这样，是喝那个药的缘故？”

        “要不然呢。”

        古歆心疼又无奈地看着他，“你也真是，她虽是门主之女，你也不用纵容她至此。她你喝药，你可以告诉我们啊，我们再告诉谷主，不会由着她胡来的。她的药都是千年灵材熬制，你是凡人之躯，哪里承受的住，要不是谷主来的快，你早就再轮回了。”

        “此事……是我自愿，她没有我。”

        古歆叹了一气，“你放心吧，无需替她遮掩，谁也责备不了她，她呀，和你一块晕过去了，现在还没醒呢。”

        莫延顿时慌了，“她怎么了？”

        “惊惧过甚，急火攻心。唉，刚有了一起，现在又要重开始了。”

        古韵刚说完，莫延便向方夕若房前跑去，古韵没拦住，只能着急地跟在后面喊他，“哎哎，你别过去啊，谷主还在里面。”

        莫延跑到门停了来，刚站了一会儿却见白仪推门而，上看了他一，轻笑着说：“你们倒是心有灵犀，夕若刚醒，你也醒了。”说完侧过，“去吧，一醒来就问你如何，让她看一，也好放心。”

        莫延快步走到了床边，看清了方夕若此时的模样。

        这几日刚养来几分血消失不见，脸上又回到了初见时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