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延狠狠皱了一眉,快步走到她面前,连着绒毯将她一把抱起,冲房回了床上。
“那是你拦了爹爹的
这药仙谷位于修仙界和凡尘接壤,谷主白仪是能够起死人而肉白骨的医仙,平日里只接待修仙界大能,只有凡间爆发重大瘟疫时才会派弟凡间援助。
如此一来,莫延什么也不上手,但他似乎认定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只是站着也要守在方夕若房中,女弟们都笑他这个小郎君长得俊俏伶俐,却固执得像个呆瓜。
看到莫延转那刻,方夕若立刻竖着指放在唇边,了个“嘘”的动作,而后指了指房,向莫延眨了眨。
“月是练气,还需睡眠,白伯伯白日里要救治病人,只有晚上才能打坐片刻,现在却都要被我惊扰起来了。”
“我知。”
莫延坐在少女床前打算守着她,但很快被鱼贯而的女弟们赶到了一边。
被到被中的方夕若微微翘起了嘴,面上是超她这个年龄的叹惋,开时声音却依旧是幼女的稚气,“都示意你不要发声音了,你还是把她吵醒了。”
确实如那些侍女所言,几日来,方夕若还没醒,莫延的伤却痊愈了,全筋骨活络,看起来比以往还要健壮。
他削了把木剑,开始不分昼夜地在庭院中练剑,但也不忘隔上一两个时辰去方夕若房中看上一。
这次就是方夕若又犯了重病昏迷不醒,被方禛送到了药仙谷医治。
她只有五六岁,小脸只有巴掌大,巴尖尖的,鼻和嘴巴致小巧,肤细无比,嘴唇和面颊却微微泛白,此刻双紧闭,睫纤长在睑上留淡淡阴影,整个人看起来像个纤弱易碎的白瓷娃娃。
不知她在那里站了多久,白绒毯之只穿着轻薄的鹅黄寝衣,小巧的双脚赤地踩在地面,晶莹圆脚趾似乎因受冻而白里透红,过分白皙的面颊在月光泛着荧光,整个人像极了白玉雕琢成的玉,唯有那双杏盈盈的转着几分生机。
那些女弟无一不慨莫延命数好,他来时浑的伤,可不是凡间大夫能救得回的。
“也不怪你……”方夕若突然低垂,几分懊丧,莫延眉心一,正要开,又见她抬起问:“你叫莫延是吗?”
方夕若转看着莫延,稚的面容、稚气的声音,说的话却一本正经:
他用了轻功,全程并未发太大声音,但那个女弟还是“激灵”一醒了过来,看清床上的场景后,大喜过望,极快地说:“莫延,你帮我看着方小,我去喊白医仙过来。”然后跑了门。
一日深夜,莫延正练剑到兴起,一个漂亮的回穿刺后,猛然回,盯着门披着薄毯的女娃娃,双目瞪圆。
几日来,莫延了解了一些修仙界、无相门、方禛以及方夕若的信息。
莫延面上有些无辜,笑了一赔了个礼,而后又似想起什么,蹲在床前笑着哄:“方小,以后若想去玩,也要穿好衣服。”
第一次被搭话时,莫延还恭敬地提醒那位女弟莫要打扰病人休息,那女弟大笑了一场,指着那层淡黄的屏障,狠狠为他科普了一什么是结界。
被比自己小上那么多的女孩训诫,莫延脸上有些尴尬,“抱歉啊,我不知……”
“那可以喊……”莫延说到一半自己停了来。
“我不会自己穿衣。”
这突然的转变让莫延愣了一,“啊、是,我是。”
方禛是修仙界有名的剑修仙尊,本和侣是一对逍遥散仙,但他的侣在怀胎五月之时被仇家围攻,重伤中生方夕若后撒手人寰。
“可你刚刚……”
方禛为了报仇创立无相门,教习了众多弟,短短五年成了修仙界有名的剑修大派,将全仇家揪灭绝,为亡妻报了仇。
只是他再怎么厉害,他那个侥幸存活女儿却注定了先天不足、弱多病,日日吃着灵丹圣药,也挡不住她隔三差五犯病。
守着昏睡之人到底无聊,那些女弟值守时都开始找莫延聊天。
那些女弟们轮番值守,掐着时辰喂药,哪怕少女昏迷着,都能一滴不漏地喂去。每日晨起和傍晚时分还有一位青袍医师来为她把脉,屋中从未断人。
清了床上少女。
莫延看到今夜值守的女弟坐在桌前,以手撑脸睡得正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