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珠炮一般向凝竹解释剧。
可她那位表弟向来是个叛逆少年,而顾久安平日里可以称得上是五讲四好青年。
剑匣中传一声喟叹,而后剑匣不打自开,匣中宝剑悬空,而后剑与鞘分离,剑鞘中升起一蓝光,轻柔地扫过剑刃,带一清淡的白光,推到凝竹眉心。
“不可轻信。”
“无需。”
“年轻人,你剑术湛远超同龄人,定然了苦功,但剑心未成,且灵脉闭恐怕修炼极难,今生若想剑有成难于登天,不过你我剑术相近,老夫的传承可助你免去许多迷障,在剑上更一步。”
顾久安说完,便要转向门走去,凝竹拉住他,还没开,先听得剑仙声音传。
那这事确实非两人不可了。
“皆可。”
凝竹陷了一片虚无之中,片刻后,前画面开始变幻……
“算不上什么风险,那可是清一剑仙的剑法,对你定有助益,机不可失啊。”
顾久安罔若无闻,又往前走了一步。
“您无须涉险。”
“前辈莫怪我们疑心,只是修仙界中夺舍之事颇多,我们如何相信前辈只是暂且附?”
凝竹搜刮肚想着还能如何劝说,脑海中突然传一声叹息,而后是时纾无奈的声音:
“实不相瞒,老夫与师妹寄残魂于此剑,现已是极限,想借二位躯见上最后一面。老夫对她亏欠良多,生前无缘偿还,惟愿在消散之前求她原谅。”
凝竹滞住了,紧张地看了一剑匣,见剑匣无所反应又回看向他,他的神漠然中又透漏着决,让凝竹想起了她因和老师置气而不愿去学校的表弟。
顾久安语气漠然,仅存的几分尊敬也没有了,“不行。”
“她无法起誓。”顾久安淡淡开,凝竹愣了一,意识到顾久安说的是剑仙的师妹,本想开相劝,又听得他继续说,“她可附于我。”
“你乾坤袋中,有可以避免夺舍的法……”
但这无法告知顾久安,凝竹只能引导剑仙一一压他对夺舍的担忧。
“没有轻信,我修为不弱,并且也已查验过,那残魂确实孱弱将散,没那么容易夺舍的。”
果然,剑匣中再次传声音,“必须有她相助。”
他的态度倒也在凝竹意料之,让来路不明的魂魄附是修仙界大忌,但时纾既然同意那就定然没问题,毕竟她费尽心思把她扔来,绝对不会让别的魂魄将她挤去。
“她魂魄太弱,无法轻易寄于人,与你同行的女是天生灵,可温养魂魄,唯她不可。”
清一剑仙的声音似在苦笑,“她魂魄本就将散,无法聚灵化声,是老夫以自魂魄温补,才留她至今,但现老夫的魂力亦近穷竭,持不了几日了。”
“你不想在剑术上有所了吗?”
“那恕晚辈莫能助了。”
顾久安声音清淡却很决,“不行。”
凝竹慌了,紧紧拽住他的衣袖,连忙转向剑仙赔笑致歉,“前辈莫气,我再劝劝他。”说完极快地转到顾久安前伸手拦住了他,“我相信清一剑仙为人,我们便帮帮他吧?”
“那个剑匣之中是清一剑仙和他师妹的残魂,都快散了,尤其是她师妹。你质特殊能承接她师妹的魂魄,他想把他们的魂魄附在你们上,彼此说说话。放心吧他们都是天大的好人,绝对不会夺舍,说完了就走。”
凝竹连忙找那个法,向顾久安解释了一番,将他拽回了剑匣旁,毕恭毕敬地开,“前辈久等,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愿意助两位前辈相见。”
凝竹拽了拽他的衣袖,“先等等,先听听是何事,若是我力所能及,也未尝不可。”她其实已经倾向于答应,但要先让清一剑仙说原委,让顾久安知。
原来,十八九岁的男生执拗起来都一样吗?
“那便同意吧。”凝竹伸仰视着顾久安。
剑仙的声音开始暗怒气,“那老夫便不再留你,老夫虽有求于人,也不屑将剑法传授于无心剑之人。”
“前辈的魂魄既然能发声,您的师妹不行吗?”
“我可以心起誓,若有夺舍之心,神魂烬灭。我虽本就神魂将尽,但若夺舍也是同样结果,何必费此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