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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听外面有几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见李芸这般不依不饶,叶凝丝到底还是忍不住了,把手中刚卸的圣女令“啪”的一声拍在了桌上,转过就和李芸吵了起来。
一日夜间,李拓拿着剑隐在圣女殿殿前的树影中,静静地等待着更换神珠的那批人到来。
这整个叶家皆是修仙之人向来独来独往,只有李芸门带上许多侍从,叶凝丝跟着她长大也学了她的习惯,即使圣女殿参拜修炼,殿门都停着等候的侍女。
“坏了刚好就不了!你以为我真想去那个破地方天天清修苦练,没劲透了!”叶凝丝不再和她就这些重复了无数次对话浪费时间,挥开她起,褪去了厚重长袍去里间泡澡。
她怒气冲冲地跟着叶凝丝了屋,对着正在镜前卸除圣女饰的叶凝丝喊:“你对我厉害算什么本事,真有本事把修为提上去,把叶凝竹比去!”
她没想到李拓心有所系,竟牢牢记在了心里,还暗中查了所有细节。
“这是我的行,我自然是想回便回,谁看不惯可以走。”叶凝丝冷冷地甩一句话,径直地越过两人向屋中走去,倒是她后的侍女们走到两人面前时停行了个礼,然后又匆匆跟上她们的主。
叶家的圣女殿以圣女峰为基,依山巅起伏而建,山殿一,远远望去似是一座青山捧起了一座庄严肃穆的天上阙。
她本是有些跋扈的,但现在穿着层叠繁复的白圣女服,银步摇冠,腰间系着一块白玉的圣女令牌,倒真被衬得有几分端庄圣洁,只可惜她一开便难掩讥讽,使得一切表象消失殆尽。
可即使是宝也总有坏的一天,便需要有人定期去更换。
劝解她,只得应和着她的抱怨,免得她无从排解郁结于心。
“表哥,你可真是闲的很,天天往这里跑,可比我这个亲生女儿都孝顺。”叶凝丝一门便听到母亲又在指责自己,而李拓还在一边连连附和,不禁心生怒意。
叶凝丝在圣女殿住了几日住得浑酸痛,现在只想好好泡个澡,听见李芸的话心中无比烦躁却不想和她争吵,忍着没有发作,继续自顾自的卸腰上的圣女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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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收拾好一切门,李芸才发现李拓还没有离去,候在门外等着再次宽自己,心中不禁升起几分意,暗暗慨,真是没白疼他。
圣女殿中无人打扫却一尘不染,是因为有千百颗避尘珠、避珠、避火珠和定风珠星罗棋布地镶嵌其中,由它们保持圣女殿千百年不变。
“我本就不想这什么圣女!是你非要让我的!当不了更好我还乐得清闲!”
他低看了一手中刚刚偷来的圣女令牌,心中有几分惆怅:“这么多年了,
李芸看着她的背影气得又是半天没说话,稍稍平复了气息便赶紧拿起桌上的圣女令,仔细察看了一番后小心地放了一个铺着绒布的匣里收好。
“你,你……”
但凡事总有破绽。
这样一座的巍峨的殿自修建以来只允许历代圣女居住,且只有在任的圣女可以住殿,未上任的圣女只能凭圣女令外殿参拜修行,除此之外无人能够窥得里面的景象。
见叶凝丝把她忽略个彻底,李芸更是怒不可遏,上前拉着她说,“你知叶凝竹现在什么修为了吗?你这样去还想不想这个圣女了?!”
李芸和李拓扭向门看去,果然看到了被一众侍女拥簇着款款走来的叶凝丝。
不过这等私密只有叶家的家主长老层次的人才知晓,没想到被李芸意外探听到,又毫不设防地当奇闻异事讲给了李拓听。
是以,每隔十年叶家便会暗中派专人,封去听觉和视觉以灵力探路更换圣女殿中的神珠,这天外殿之间的大门也会被打开。
李芸被叶凝丝激的火气更甚,本想厉声呵斥她不懂自己苦心,随即发现了她刚刚拍在桌上的是什么东西,滔天火气立刻被转移了方向,“和你说了多少次圣女令要好好安放你怎么就是不听!摔坏了你还怎么圣女殿!”
李芸气得半响没说来话,李拓忙上前安抚她却被她拂开了手。
“你怎么和你表哥说话呢,你也知自己不孝,这么多天都不回来,你如今回来什么,还嫌气我气得不够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