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的颠簸让她从思绪里来。她迷迷糊糊睁开,终于想起被她遗忘在旁同样一言不发的“司机”。
言喻徐徐开,“次这种况你提前跟我说一声。”
她听见自己话落,张营从鼻腔发一声很轻的哼笑。
真的很轻。但言喻就是知她一定没有听错。
也许这就是为夫妻多年的默契。
就像外人或许听不来,但张营就是知言喻这么说意有所指――
自己多余等她。
他较起劲,“提前说,你会早班?”
“我会让你早回去。”
车彻底安静了。
汽车穿过大桥,平缓的行驶,就像张营的心,没有起伏。
她总是有能力让两个人同时陷沉默。
即使这并非她的本意。
言喻心里的那燥郁终于在车快要结冰的气氛当中彻底瓦解。
她的态度放言解释,“你本来就已经够累了,我是希望你能早回家休息。没必要等我班。你能懂我的,对不对?”
葱白的手贴上来轻摇他的,晃得张营的心也轻易动摇了,反倒转心疼地看言喻一。
“等我老婆班怎么会累。”
言喻被他蜜语甜言轰炸的咯咯笑,工作上的那不如意也消散了不少。
“今天就这样,明天呢?总不能天天加班吧。”
她不想打破暂时的好,避而不谈,“不确定,怎么了?”
“想和我老婆吃饭。”
张营说自己的意图,却见言喻没有搭话。
“一顿饭而已,很难吗?”
他自讨苦吃,想知究竟是吃顿饭难,还是吃这顿饭难。
见她还是没有回应,张营的心终于冷来。
“你早就知了。”他陈述。
言喻没有反驳。她还在酝酿关于这个话题如何开才妥帖。
她不想再因为自己的不择言引发争吵。
殊不知自己此时的沉默不语在张营看来才是引战的导火索。
“怪不得这一路你都不兴,原来是因为这个。”他自嘲。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