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那件风衣。”
“……”冥迟疑良久,“早就丢了。”这是个再拙劣不过的谎言,她十分清楚。
“好吧……”糸锯没有反驳,只是抬认真地看向冥,“那我以后还有机会和狩检察官你一起工作吗?”他的神在冥看来过于纯一与直白,就像北欧的雪一样不掺任何驳杂之,冥犯了怵,逃避着他的目光。
“如果我以后不检察官呢?”
糸锯沉默了片刻:“我会觉得很可惜的说,狩检察官是很优秀的检察官……”
“优秀?”冥咀嚼着这个词汇,像在问糸锯,又像在问自己,“既无法贯彻狩家的‘完’,又无法成为御剑怜侍那样……这算什么优秀?”
“但狩检察官就是狩检察官啊,不是御剑检察官,也不是你的父亲。就像导弹就是导弹,和它再像的狗也不是导弹;就像昨天吃的素面和今天吃的素面,味再像也不是同一碗素面;就像不穿旧风衣的糸锯圭介也是糸锯圭介;就像……呜,抱歉,我现在也有想不清了的说……”糸锯面歉意地笑了一,眯着的双再睁开时目光便变得定,“但就算是想不清了我也是糸锯圭介,糸锯圭介有糸锯圭介的优秀,这一始终不会改变的说。”
冥沉默了,良久的沉默让糸锯有慌乱。
“那,那我先回去了……”糸锯重新合上行李箱,朝冥鞠了一躬,转要走。
“回去?日本?现在?”冥意识上前扯住糸锯的衣袖,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连忙放了手。
糸锯转回,朝冥一个笑容:“嗯。礼我都带到了,没有什么遗忘的事了的说。况且留在这里太久也不好的说……”
“我想以后一定还有机会的说,和狩检察官一起……”糸锯最后的话语轻轻的,像是在给自己心理暗示一般,冥却听得真真切切。然而她还是没有回应,总有些时刻,总有些话语,是如此难以回应。
她目送着糸锯离开,在夜里,一个大的影逐渐逐渐成为模糊的小,最后隐匿于无涯的雪与夜,一军绿的极光正好在此时现。极光不,来的快,去的也快,像转时风衣扬起的摆,一瞬便复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