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苦了。”

        众弟互相望了望，异同声：“我们都愿意。”

        对方中再次落的泪叫衣瑱的话语微微停顿了会儿，一刻，他的另一只手已十分自然的轻轻拭去了那些泪珠。

        万剑一失笑：“我同苍松师弟皆是孤儿，在这世上已无一个亲人，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只是容貌相似而已，实在是不足为奇，你说是不是啊，苍松师弟？”

弟们，叹了气，刚要开。

        “不，我不苦，师兄，你不知，我错了事，许多无辜之人丧命于我之手，而我日日承受着修罗噬之痛，也算是一种因果报应。”

        秋泽端坐在天成首左侧，正在调息吐纳之中，衣瑱亦坐在他旁，视线牢牢锁住对方，未曾有一丝的分神。

        衣瑱轻声叹息，着秋泽后颈的手却是未曾放开，“既已知错，那便不晚，更何况，这世间善恶对错，谁又能完全说得清呢，是清是浊，也非能一概而论之，只要自己到问心无愧便好。”

        “那些都不重要了，师弟，我还是我，既然你放不，那么今后，我就尽力让你放。”

        被到的苍松微微怔了怔，他轻轻颔首，：“万师兄说得是。”

        苏茹正要继续开，抬却望见自家师父真雩与郑通师叔一起走了过来，当即行礼：“师父、师叔！”

        随着时间的逝，秋泽额间的汗珠越来越多，原本惨白的面却好了一些，片刻后，他的睫微颤，一双眸渐睁。

        随着衣瑱的话语，秋泽中落的泪越来越多，他摇着，声音嘶哑哽咽。

        见问话的是苏茹，万剑一面上带着一丝笑容，认真：“我不认得，看我师父的神，怕是他也不认得。”

        “好好好。”

        “不，师兄，我放不，师兄啊，你明明可以是……”

        “当年之事，你太过执念，师弟，你也该放了，多为你自己考虑，为你自己而活，就当是师兄求你。”

        话落，万剑一笑着看向一旁的苍松。

        衣瑱的笑容叫秋泽的瞳孔微微放大，他呆呆地愣住了，似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对方话语中的意思。

        中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衣瑱手中拭去对方泪珠的动作却未停。

        一旁的苏茹却已是好奇：“万师兄，方才突然现的那两位前辈，你可认得？”

        众人闻言，环视了云海广场一圈，那尸横遍野的惨烈景象，让他们一个个都陷了沉默。

        虽因着衣瑱设了限制，两人的对话玄未曾听见，但他们之间的动作，却被玄隐晦的看在中，看着神态亲密的二人，他若有所思起来。

        无法，秋泽只能由着对方，他受着衣瑱轻柔的替自己去汗珠的动作，眸底的逐渐弥漫开来。

        “不错，都只受了些轻伤，现在教众人溃逃，正是乘胜追击之时，你们可愿山追杀教余孽。”

        耳边响起的，了几分心疼之意的熟悉声音，使得秋泽底弥漫的终是溢眶，落了来。

        将秋泽未尽的话语捂在手心，衣瑱摇了摇，忽地洒脱一笑。

        万剑一的声音在真雩的话语落后就响起，可见他的果决。

        衣瑱依然注视着秋泽，此时他未曾言语，只是忽地从衣袖中掏一块巾帕，而后一手住对方的后颈，一手拿着巾帕开始轻轻的替秋泽拭去那些淌在额间两鬓的汗珠。

        受到对方的绪，衣瑱拭的动作忽地一滞，而紧接着，他手中的动作明显加快了一些，迅速拭完汗珠，衣瑱将巾帕放回了袖中。

        真雩连声好，而后她面肃然：“既如此，你们分批山，另外再留一些弟收拾战局，救治受伤的同门。”

        “师伯、师叔。”

        听得此言，真雩的面和蔼了几分，她冲着万剑一，随后又望向其他弟。

        众人皆反应过来，纷纷拱手行礼。

        真雩与郑通皆了，真雩先是看向万剑一，又环视了周遭弟一圈，随后面欣之。

        这突然的动作叫秋泽一惊，刚要开制止，衣瑱却似乎知他想说什么一般，冲着他微微摇首，手中动作却仍是未停。

        “自是愿意。”

        苏茹“啊”了一声，又：“这样啊，可那两位前辈的容貌，分别同万师兄你，还有苍松师兄相象，我还以为，他们是你们的亲人呢，你们应当是认得的。”

        不提众年轻弟先后山追杀教余孽而去，此时位于青云山脉最山巅的玉清殿，天成坐在首位，已然调息定，玄则在一旁守着。

        这一场大战，虽说他们赢了，可伤亡依然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