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这个了,不许扯开话题,不许委屈,你……」
她在最不和的时宜用最不讨喜的方法度过了地狱般的两个小时,在没多大的公司里当着众人的面办完了所有手续,不顾众人有些尴尬又不自在的目光,收拾了全东西离开。
见她不说话,他又贱兮兮地凑到她耳边,「怎么办老婆,天气凉了,不然让他们破产吧。」
她被曾夏牵着走在他后。
「我当然知了啊。」他话音里有笑意,「袋袋,要不要来我家看看?说不定我的卧室里会有一个小本,上面记满了袋袋喜的东西。」
「我不去。」她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着。
她生地讲着拒绝人的理由,「嗯,谢您,只是我自己觉得,不是很能胜任这份工作。」
她抱着自己的东西,一直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坐在人来人往的广场台阶上,给曾夏打电话。
她飞扑到他怀里去,让他猝不及防,只好换了个姿势坐在她旁。
「你怎么知的?」她确实很喜那条从未见过的河,很久很久以前就喜了,可是他又是怎么知的。
「怎么了?」曾夏的怀里一如既往的温,「是公司里的事?」
「怎么了老婆?宁肯坐在这里也不回家?」他蹲,在她脸上了。
「你还说。」她有些难为地扯他的手,「要不是你帮我请假,我……」
老板有些不满,「你这样都不给我们留找人的时间,我们也是很难的……」后面的话她都默默听着,却都没听去,只忍着自己的心,不停说着,「是的,对,可是我还是要辞职,周一便不会来。」
「可是谁让你那样说的……」
「有啊,袋袋,怎么了?」
「谁说你不够好?」他捧起她的脸,迫她看着他,「袋袋,你很好,是很多人的宝贝,也是我的宝贝。」
「所以说,是他们欺负你了吗?」
老板又是长篇大论的挽留,她一言不发地听着,受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
她往上看,看到了曾夏低着打量她的笑脸。
他惯会用些胡说八的伎俩制造恐慌的,她不语,心里的紧张却还是卖了自己。
「没有,」她摇,「是我不够好。」
她发了很久的呆,久到让她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曾夏时,面前才现了一双穿着浅灰休闲,修长又笔直的。
老板搓着手,极力想要挽留她。
开咱们双方都是损失啊。」
「好,你在哪,在公司吗?」她听见了拉开椅的声音。
曾夏眨眨,凝委屈,「嗯,都怪我。你打我吧,我绝不还手。」
他仿佛又一次,将她从溺中打捞起。
「您不用说了,我一定会辞职,如果可以,我希望今天就是我的最后一天。」
「好好好。」他说得敷衍,突然凑近她悄悄,「袋袋,刚刚我的那些朋友问我为什么突然离开,我说要去接老婆,他们好像都很吃惊,你说他们那么闲,我的车他们也都是认识的,会不会……」他说着,举止从容又风度翩翩地打量了广场周围。
「嗯……」他摸着巴,看似认真思索,「虽然我还没实际试过,不过理论上很可行啊。」
「在一个有一些人的广场……」她抬看着周围的建筑,形容得乱七八糟,他却听得很认真,「有个商场,广场是圆形的,有个天的展台,旁边有好多台阶,我就坐在台阶上……」
她一个没忍住笑来,去他腰上掐了一,「胡说什么呢……」
她油盐不的样让老板气急败坏,约是想着曾夏的关系,还是忍了来,挥挥手让她去HR那里结算。
他倒了凉气,抵着她的额笑,「袋袋,次在外面不要手这么狠,回家再同我算账好不好?」
「好,你说什么都好,现在能告诉我你在哪了吗?」
「有几个朋友来找我,和他们一起喝了咖啡。」她又听见他打开车门的声音,「袋袋,刚刚听他们说捷克很漂亮,我记得你很喜沃尔塔瓦河,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我……我也不知自己在哪。」
「好了。」他拉她起,抿着想笑的嘴唇轻松捞起她放在一旁的所有东西,「跟我回家吧。」
「是的,老板。」她心陡然加快,却捺着迫自己说想说的话,「我确实要和曾夏结婚了,可是我从不手他的生意,对公司也没什么帮助。老板,他定是看重公司的实力,才有的这次合作。」
她听着他那边的背景声,紧缩的心一平复来,将自己缩成了更小的一团,低问,「你在什么呢?」
「嗯,你能不能现在来接我,我真的很想看到你。」
话筒那边传来温柔的声音,她极力遏制住自己的颤抖和想哭的冲动,「喂,你现在有时间吗?」
「发定位给我,等一啊袋袋,我结个账,不要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