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那个烈日无风的正午,林栗牵着他的手,两人站在天台的石墙边。
说来,今天林曜栋和林栗都不在家,他还没能见到她。认真算了算,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四年前了。
陆砚时环视四周,视线落在了角落的几个板上。他走过去拿起其中一个,大拇指轻抚着表面的砂纸。板的一角刻着一个飘逸的“栗”字,旁边还画了个可的栗图案,不用猜都知是谁的。
林栗对他说完那番话,就拿起手机给林曜栋打电话。很快,两位家长齐齐现在天台门。她如同神奇女神般,无所畏惧,手握着"筹码"与家长们谈交换条件。
"一会儿你就站在我后,别乱动哦!要是你真掉去了,那可就麻烦了。我们只是吓唬他们一,知了吗?"林栗在他耳边低声轻言,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在阳光照熠熠生辉。
齐玫离开后,他把挡在过的纸箱挪动了一位置。摆放整齐之后,陆砚时四走动,观察着这个小三居室。
那时候齐玫和林曜栋在一起没多久,林栗还只是个六年级的小屁孩,却胆大包天拉着他到天台上,以死相挟,威胁父母要立刻分开。
陆砚时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睛,以至于后来每每想起她,脑海里首先浮现的都是那双明亮的眸。
陆砚时已经记不清当时都说了些什么,他只记得林叔叔愤然吼叫,母亲被吓红了,而林栗在据理力争。
诸如此类让人瞠目结的罪状。
转在书包里拿一把雨伞,往齐玫手里。
还记不记得他。
陆砚时,笑着挥挥手,目送妈妈门。
有一次,她逃课被林曜栋抓住,林父罚她在家静思反省,她倒好,绝了三天,最后饿晕了被送去医院也不肯低认错;
四年没见,不知她现在有没有长,还是不是那么顽劣……
也不知是太阳太猛烈,抑或是其他原因,站在林栗后的他觉到有些反胃,意识抓紧了林栗的手。他瞥了一,只见喧闹的大街上停着警车和消防车,还有众多围观的陌生人。
与其说是书房,更像是杂房。
他将板放回原位,面带浅浅的笑。
还有一次,老师在她书包里发现了一包香烟,又讨来林曜栋一顿暴打……
他们搬来之后,齐玫和林曜栋住主卧,林曜栋女儿林栗照旧住次卧,林曜栋则在书房添了张床,给陆砚时作为临时卧室。书房左手边是书柜和几个储柜,房有一张写字台和一张床,角落里堆放着一些零散的品。
混乱中,一阵晕袭来,他两一抹黑,倒在了地上。
后来,林栗被送去了一所寄宿学校读初中。自此他便再也没有见过她,偶尔从齐玫的中得知一些关于她的消息。
另一次,她用杯把同学的打破了,为此林曜栋赔了对方好几万的医药费,她也被林曜栋狠狠打了一顿;
这场闹剧以陆砚时的不攻自破告终。
她接过伞,摸摸了他被汗浸湿的发,说:“你也辛苦了,去洗个澡换衣服吧,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