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不是最有意思的,最有意思的是晚上的篝火晚会。我们会从落里选的最好看的人,扮成狼神的新娘,在祭台上为狼神献舞。”
经过一个夜晚和一顿饭,她已然把桓容划分到了“自己人”的行列里。但是她不敢肯定,在上的王爷,是不是也和她想的一样。
桓容并不明白狼神是什么,又为何要选狼神的新娘献舞。但从拾一的神中,他大约能够猜到,成为狼神的新娘对于她而言,该是一件荣耀的事。
“萨木节过了,就到冬天了呀。”牧拾一叹息,“冬天一来,大雪封了山,到中原的路就走不通了。即便不怕冷,也怕山里的狼。到冬天,野狼找不到吃的,都饿得发了疯。一旦遇到活人,那可是要冲上来跟你拼命的。”
地和狼神祈祷,让我们平平安安地度过冬天。”
“那为什么不等到萨木节过了,再离开呢?”
“不必了。”他轻轻地摆了摆手,“想来,她不会愿意长久地留在王府里。”
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需要多大的勇气,才敢孤一人来中原闯。
“……”这个,更没有了。
桓容修长的手指紧紧抓住衣摆,又逐渐松开。
心里充满难以言说的觉。
牧拾一停顿片刻,又扭扭地小声说:“而且,我想来找一个人。”
“王爷,我想到该向你要什么了。”
她撅起嘴,语气里充满遗憾:“要是那一年能等到萨木节再走,狼神的新娘一定是我。”
牧拾一挠了挠发:“王爷,其实我连他是谁,长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都还不知呢。”
桓容怔怔地望着她的睛,手掌在不知不觉中收拢。将那枚平安扣,紧紧地握在了手心里。
这时桓容重重地咳了一声。家自知多言,这才闭上了嘴巴。
不知过了多久,午后被云层遮盖的烈日又拨开了云雾,湖面上波光粼粼。三人来到一座凉亭里,暂作休憩。
她忽然取收拾好的包袱,在桓容疑惑的目光,从里面摸了一枚桃木平安扣挂坠。
“我不要当王爷的恩人,我要当王爷的朋友。”少女圆圆的睛着笑,认真地问,“王爷,我们是朋友了,对吧?”
幸好,此刻她得到了答案。
她将平安扣放在桓容手心里,又掰着桓容的手指,把它握住。
“我刚到中原时,误打误撞闯了一座寺庙,寺里的僧人们说我与他们有缘,便赠予我这枚平安扣,可是住持亲自开过光的呢。”
桓容呆了呆,神变得哭笑不得:“牧姑娘,这样你要如何找到人呢?”
“为何……要一个人来中原呢?”桓容不知不觉已经问了。
清风拂过,林间群鸟振翅飞起,枝叶交错晃动,惊扰了安宁的空气,发杂乱无序的声音。
“王爷何此言?能贴伺候王爷,那可是莫大的荣幸。再说,我看牧姑娘对王爷很是亲近,若是王爷开,她未必……”
家终于找到时机,走上前:“王爷,您原本不是打算,问一问牧姑娘……”
“娘亲说我已经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可以外游历游历,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暂时还不知。”牧拾一在心里嘀咕,她也想知呀,她的心上人,现在究竟在何呢?
桓容微微皱起眉:“你……遇到过狼?”
桓容眉微微皱起:“那你可有办法联系上那人?”
不远,一只喜鹊掠过平静的湖面。
“既然王爷送了我一簪,现在我也将这枚平安扣送给王爷,就当是见面礼吧。都说桃木能辟邪化煞,王爷带着它,以后若再像昨夜那样遇到奸人,一定也能化险为夷,平安如意。”
“找人?”桓容讶异地看着她,“中原如此之大,你知你要找的人在何吗?”
所以还是……不要让她对中原的回忆里,沾染了肮脏和阴暗的东西。
桓容坐在轮椅上,在岸边的凉亭里,安静地遥望着少女雀跃的影。
好耶――少女了快活的笑颜。
桓容注视着她的睛,很慢很慢地了一。
牧拾一来了兴致,说要给王爷捉两只蝴蝶,便扔桓容到湖边的草丛间扑蝶去了。
“什么?”桓容被她瞧着,脸颊又慢慢爬上了红晕。
她忽然一个轻盈的转圈,像只蝴蝶绕到了桓容前,双手撑在他的轮椅上,俯笑眯眯地直视他的睛。
“来中原的路上倒没有。”少女带着小骄傲地扬了扬巴,“不过,就算遇到了我也不怕。狼也怕人,只要不是觅的狼群,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若是落单的狼,就更不用怕了,反而是它该怕我呢。”
虽然她说得轻快,但不用猜想便能知,这一路上风霜雪雨,她一定吃了很多苦。
“其实我也不急。”牧拾一摆摆手,“就算找不到那人也没有关系,中原那么,有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我来这一趟已经很值得了呀。况且,我还认识了许多朋友呢――”
她那么喜中原。桓容垂眸,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