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dao从何开始??或许我就不该来这里。但是,我并非为祈求您宽恕我的罪过而来??这只是一场待罪者的告解。
我关注新来的那家人很久了。倒不是说他们家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和蔼可亲的神职人员父亲,深居简chu的淑女母亲,以及一个漂亮得chu奇的孩zi,多么模范的一个天主教家庭——只是在这样一座乏善可陈的海边小镇,就像石zi投ru一潭死shui,新住hu的迁ru注定会成为本地居民茶余饭后的论题。
他们搬来的日zi似乎是上个月的某个礼拜日,教会学校的女学生们总是在那一天颂诗。“你们要jin那窄门,”她们在蓝se尖塔xia唱,“因为引到灭亡??引到永生??”
说实话,在这座罗ma教廷的qiang弩之末,您很难寻得一星半dian的蛛丝ma迹,用于证实上帝他老人家的福音切实存在;因而这般虔诚的颂诗也很难在教会学校之外的地方听到。
所以,当您发现那些镇上有名的游手好闲者唱着经文向同一个方向走去时,这着实堪称一件怪事。
我让手底xia的小探员去打听过几回,她带回的消息是,他们要去那位新来的神父家里忏悔、祷告,“去ru那窄门,去往永生”。她没信,我也一样。
我决定亲自去看看。
开门接待的是那个孩zi。他似乎生病了,小脸红扑扑的,声音也有些哑,说得一kouliu利的法语,略带些许着意隐藏的上城区kou音,彬彬有礼得像个天使(尤其是和本地那些每日用泥巴冲洗警署外墙的浑小zi相比)。
我不由得放轻了语调,向他问好并且传达教会学校对这样一个可ai的孩zi的邀请。“俗世的知识也是上帝的福音,”我向他解释,以免他误会我们对其父亲对上帝的虔诚抱有疑问,“我们在天上的父,祂认为每一个信众都理应受福音洗礼,这也是我们希望每一个像你这样年纪的孩zi去学校上学的原因——”
我没有说xia去。从我说起“上帝……福音……”之类的话开始,他那张如同教堂穹ding画上的小天使般的脸庞上逐渐浮现chu一种古怪的、痛苦的神se。他大概病得不轻,我不该接着让这孩zi站在这里受此折磨。他轻声dao谢,拉上了门帘。
回警署的路上,我还在想。那不是一个孩zi该有的神qing。我不愿那样揣测,但是,您或许知dao的,我在年轻时也是个混dan,经常churu一些未经《圣经》准许的场所,他看起来——看起来———就像一个初经人事的chu3儿,并且不幸遭遇了一个相当恶劣的恩客。
又过了几日,我决定再次拜访他们家。次要原因是教会学校的先生们普惠教育的re望,主要原因或许是我对自己先前不堪的联想的愧疚。无论如何,我需要确认那孩zi是否安好,最好能chu门上学。
我拉了三次门铃,无人应答,门nei隐隐传来悉悉索索的衣wu摩ca声,以及凝滞的shui声。
在我第四次拉响门铃前,那孩zi的声音说,请jin,从右边的门。声音还是有些闷闷的,我担忧起他的健康。另外,他家的门只是那种最普通的单扇木门,我不是很理解他的意思,直到我拨开门帘,拉开虚掩的木门——好吧,那后tou还有一dao门,中间ying生生zuo了隔断,装修得就像是教堂的告解室。
接xia来的事请您不要多想,但是如果您需要辅助想象,是的,那个“告解室”看起来就像是我们现在这个告解室一样,一模一样。
那时我以为自己理解了他们koukou声声说的什么“窄门”,因为我颇费了一番力气才挤jin右边的空间。我注意到告解室另有一扇上了锁的门,门后或许是他们家居住的地方。一种很奇怪的房屋构造,不是吗?它让这间告解室看起来更像是某种商铺——当然,从另一种难以启齿的意义是,它确实是。
那是一场,非常、非常奇怪的告解。
我必须承认的是,我从来不是什么虔诚的清教徒,请您原谅。我对告解的记忆停留在八岁的时候祖母拎着我的领zi扔jin教堂,因为我在和邻居家的小儿zi玩火的时候dian着了鸡棚。因而,我并不能清楚地记得如何正确地忏悔,只是草草地杜撰了一些关于酗酒和赌钱的悔恨(令人gao兴的是它们不是真的);幸运地或者不幸地,那个暂且充当了修女的孩zi并不在意。
又或者说,他已经无暇顾及。
起初是忍耐的闷哼,然后是未能掩藏的惊呼和逐渐失控的呼xi,到最后他需要三次夹带着呻yin的换气才能说完祷告词。我置若罔闻地对他说了再会,佯装离开,他似乎如释重负,不再压抑??那种意味的哭叫。
就像发qing期的猫,嗯——不是那种野猫在chun夜里的婴儿般的嚎哭,而是当你看不xia去家猫日日夜夜的呻yin试图帮它一把时,它交替蹬着的两tui突然xie了力时的声音,带着一dianmao茸茸的湿意,它的脑袋会以一种可ai的力dao抵在你的xiongkou,同时激起你的ai怜和征服yu——只是一个比喻,我不是那种会对真正的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