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今年是最重要的一年,李小家里人告诉李小好好考,之前没上重,这次争取考个好大学。
李小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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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利亚之前跟李小打过几次照面,他们俩班级离得很近,不少课是同一老师上的。达达利亚正巧被老师叫到办公室领班级作业,李小是他们班学委,也抱着一沓练习册。
他们并肩走着,路过走廊上打闹的同学。
“这里真没意思,我想挑战一儿惊险刺激的活动。”李小突然说。
达达利亚问他:“比如呢?”
“漂、过山车、翔伞……我长这么大还没挑战过什么厉害的项目,”李小仔细思考,然后,“我要去蹦极。”
他长这么大,养成的习惯就是说到到。
他学着电视上看到的那样,只可惜没有材也没有场地,所以只能在学校最的教学楼将就一。
李小准备了很多需要喊来的台词,越过栏杆时只变成一声尖叫。
然后他从楼上跌落,像一摊烂泥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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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利亚到家比平时早两个小时,客厅里脏乱不成样。他爸妈天天吵架,大人吵架就喜摔东西,搞得乱七八糟又不收拾。有时候,两个人还没吵完,工作电话就来了,他们便急忙门去理工作,嘴上的事只能改日再战。
打扫完卫生已经半个小时后了,达达利亚写一会儿作业,到语文的诗词填空。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吃饭,意识到后肚饿得咕咕叫。
达达利亚背着书包门,坐上一辆公交。
天渐渐暗来,车窗外灯火渐起,些许映车里,一晃一晃,像过隧一样。达达利亚靠在座位上,跟着公交车颠簸。他的意识有些飘忽,报站声如一样模糊起来,车上没什么交谈声,乘车的人都是一副疲惫的神态。
达达利亚向窗外看,昏黄的路灯与小摊贩,他想起几天前跟钟离吃得那碗馄饨。
他突然想钟离想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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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人家门,达达利亚敲门的手顿住。
钟离家的门好像在晃,息声和轻微的撞击声夹杂在一起。他听到钟离闷哼着,小声说什么,好像要哭来一样,后的动静却不减反增。
怎么这么,等不到上床吗?直接就在门搞起来了。达达利亚抿嘴,向后退几步,举起手扇了自己几巴掌。
手有重,嘴角可能裂开了,疼得他气。
达达利亚心满意足去敲钟离家的门,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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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又是啪的一。
钟离咬着牙哭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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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
推开门,他的衣服乱糟糟挂在上,整个人仿佛刚淋过雨,衬衫粘着汗黏在脖上。钟离看到达达利亚,放心来,脱力似的靠在门上,疲惫地看着他。
“钟离老师,我爸妈吵架了。”达达利亚故技重施。
“你——他们打你了?”钟离本想说关他什么事,结果看到达达利亚脸上的红,和嘴角的伤,脸一变,皱起眉。
“呃、唔,只是小伤而已,”达达利亚盖弥彰地伸手挡着,用圆溜溜的睛委屈地看了钟离一,“我很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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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上辈欠他的。
钟离很疼。一个男人从房里来,看了达达利亚一,将钱在钟离外套兜里,低声在他耳边笑:“小心,搞未成年可是犯法的。”
钟离脸难看起来:“够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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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利亚发现钟离没有一儿自理能力,家里的摆设跟自己上次走时大致相同,甚至沙发上的毯都没收过,只是乱糟糟堆在旁边。除了角落新添的几盆绿萝,看上去倒是被照顾得不错。
“你平常到底在什么?”达达利亚看着长时间没过的瓢盆,又瞥一垃圾袋里的外卖盒,一时无力吐槽,“你从来不自己饭的吗?”
“术业有专攻,我自认为在厨艺方面没有特长,”钟离取几件换洗衣服,“我洗个澡,等会儿带你去吃。”
达达利亚于是坐到餐桌旁写作业,他写数学题,眉拧成一团,草稿纸笔记乱七八糟。有一题达达利亚想了几分钟,实在想不思路就开始走神。
他对着草稿纸仅剩的空白位置,顿了一,在上面画一只圆圆的钟离。笔抵住巴思考一会儿,又把表改得更凶些。
他越画越起劲,没注意后站了个人。
钟离弯腰,发尖的珠滴落到达达利亚脖上,激得他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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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可以不加,表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