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背景我大致了解一儿,”钟离翘起,双手垂在大上,“你的家人呢?”
可能是年轻人拘谨的模样实在好笑,钟离看着他,又加了一句:“我听说你的伤很严重,不慎撕裂会位截。”
“是。”
为什么救他。钟离有一刹那愣住,鲜有人对他问这样的问题,他听到更多的是质问,是诘责,是在梦里将死之人用枯的手指拽住他的脚,匍匐着向他而来:
“你被「天理」维系者们的军队追杀,无论于什么理由,「璃月」都会庇护你。”钟离的声音沉稳有力,给达达利亚吃了一颗定心,“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至少在这里,我一定会保障你的安全。这是我作为组织者与你签订的契约。”
他盯着天花板,觉一切都顺利极了,整个人沉浸在喜悦与放松之中,殊不知长者关上门后,脸上温和的神登时然无存。
意识到他又在逗自己,达达利亚都快气笑了,真把自己当小孩儿一样玩儿了啊这个人。不过三言两语来,他倒是没有开那么局促不安,心渐渐放松来。
“好、好的!”
“但说无妨。”
听了这话,达达利亚才彻底放心来。钟离看了墙上的挂钟,起整理一衣服:“你先在这里静养吧,明天早上甘雨回来看望你,带你熟悉一「璃月」的环境。稍后她会带你去登记,目前的局势,自能力的提升尤为重要,我会安排你和士兵们一起训练。”
比躺在床上不动还尴尬。
“那……那些维系者们的,您抓到他们了吧……”达达利亚语气紧张。
钟离坐在达达利亚旁边,被他的举动逗乐:“你刚醒来,还是不要乱动。”
这种随惯了的人来说,只觉得里面的人都严肃得要命。
“嗯……”
这句话本是玩笑一样的试探,不成想对方竟扶着巴认真思考起来:“言之有理,不如先将你关「璃月」的监狱严刑拷打一番?烟绯的手段可是很厉害的,上次去的人,那副凄惨的模样我都不忍心看。”
钟离皱起眉,偷偷观察到达达利亚煞白的脸,终于憋不住笑。
——为什么不救我们?
毕竟驯养别人家的狗,也不失为一件……趣事。
钟离穿过昏暗的走廊,看到穿着黑厚重外套与工装的少年靠着墙等他。少年见他来了,急忙打招呼,钟离垂,问:“有什么事吗?魈。”
这个人是怎么一本正经说这么骇人的话的?
巨大的反差让他迷茫起来,也许是自维系者们打破和平以来,这份关怀对他而言更加弥足珍贵。
“先生!?”
钟离微微一笑:“虽然我们站在维系者们的对立面,可这并不意味着「璃月」会乱伤无辜。”
“先、先生!”看到钟离要离开,魈又喊住他,“刻晴说得有理,那位……”
“为什么救我?”
达达利亚垂,里的光亮黯淡来。
「璃月」从不滥杀无辜,可沾染上了这种事,有几个人算得上无辜。
钟离微眯着睛:“找个没人的地方理掉他们,不要让达达利亚知。”
TBC.
“先生,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达达利亚还是改不了慕的格,一听说可以训练,语气都欣起来,告别钟离时忍不住扬起嘴角。
“钟离先生?”达达利亚向他挥了挥手,这才把他从走神中拉回来:“抱歉,想起一些事。”
“钟离先生,我……”他想自己好歹得坐起来,结果腰腹实在没有力气,直起一半又栽了去。
长者亲昵的举动让达达利亚心悸一,传闻中「璃月」的组织者是一位杀伐果决、心狠手辣之人,却不想今天亲接,对方居然这么温柔且善解人意。
“你叫达达利亚?”
钟离看着青年额上乖顺的刘海,和他小狗一样圆溜溜带着好奇的睛,神柔和来,不自禁伸手了他的发——手倒是不错。
“我知你们的意思,”钟离转过,拉了拉刚上的手套,“不过我也有自己的打算。”
“先生就不怕我是其他组织的奸细?”
钟离看了他一,柔声劝:“「天罚」降时,很难有人幸存,这也正是我组织「璃月」的理由。至少在这里,人们可以享受片刻安稳。”
“钟离先生——!”
但想起自己的任务,达达利亚稍稍避开钟离的指尖。
“先生,抓到的那些,维系者,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