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固定好紫霞两条,使其稳当地搭在自己的臂弯里,勾着个无奈的笑脸,回问:“大侠,去哪儿?”
紫霞还在因跑得急而气,“我、我没有……我回来走得急,它洒了。”
紫霞摇了摇,埋脸太虚颈窝,声音闷闷的:“我不去,我只喜和你在一起,师兄,去烧吧,我困了,要睡觉。”
蹭了一顿甚为丰盛的饭。太虚回住抄书去了,紫霞在太极广场的修为小桌等大师兄发免费茶喝,一路上又偶遇不少拖家带的师门,紫霞不住地,却又想起两人那瘦弱的积蓄来,只好加快回程脚步,一路风风火火跑回,端带给太虚的茶洒去不少。
紫霞的脸一苦来。
紫霞老实地挨了几,缘着两片嘴唇正忙,他吐字有些不清晰,“一,”紫霞带着鼻音,“不是气你,我生有钱人的气。”
“世上多得是有钱人,为什么不能多我一个?”紫霞难过地说,“我们去杭州报名的时候,你还记得吗,他们山庄,一人就有四五个侍从侍女……师兄,他们的工钱肯定要比我们打工赚得多的。”
紫霞委屈地接话:“吃好的之前要把腰带换了。”
紫霞意犹未尽:“享尽天之乐……”
紫霞听他说自己,并起二指掐他,也不舍得使劲掐,只是拧住块肌肉了,“来都来了,就劫你。”
太虚笑笑,答:“你是想去藏剑打工吗?”
紫霞又颓去了。
“生气呢?”太虚想笑却不敢笑,憋着乐呵,把紫霞在上又蹭又亲。
紫霞满脸小心思被识破的尴尬笑容,又抱回去,黏着太虚耍赖,“去嘛,你愿意的,我知。”
“你偷喝了?”太虚问。
困境中的人总要透过苦难的隙往前看,苦中作乐一向是太虚和紫霞擅长的。听太虚学车夫说话学了个十成十,紫霞不禁跟着笑起来:“嗯……我们,我们回华山的堂吃晚饭,快收工的时候给的东西会很多。”
太虚眉一压,将紫霞拽来与他脸对脸:“你说完好话就指使人活?”
“不愧是我们,和以前一样,威名打满了,没钱换装备。”
紫霞“哼”一声:“别,总之他们都很开心。”
太虚赶猫儿狗儿似的赶紫霞地,认命地向柴房走去,步步哀叹:“藏剑山庄烧洗澡的月钱可比我多吧。”
紫霞抠着太虚前肌肉的沟壑
太虚不回都能猜到是谁在捣乱,但他知紫霞静悄悄地溜过来必定是要发会癫,遂乖乖合,在那双手到膛的前一刻,太虚住它并发问:“什么人,来此甚?”
恰好太虚抄完最后一本,放好了可以换钱的书本集目后,太虚接过茶碗,所剩无几的那茶被他仰脖灌去。
太虚挑眉,洗笔的手也一顿,“够了。”
太虚笑得好像不是自己在受这大罪:“可惜我们现在没钱换腰带,也没钱吃好的。”
一桶洗澡大概要烧三小灶,太虚百无聊赖地等在灶前等开,清烟伴着气,萦得厨房里雾蒙蒙的,正是一片乏意,太虚将要打盹,一双冰凉的手却从领伸了来。
太虚也不拦,被紫霞扯敞开怀还神自若地去看灶膛,确定火势正常后才接话:“劫怎么到这儿来?你去里屋,里屋的那人是个懒包,说不定已经躺好了,便于你手。”
太虚边洗笔边漫不经心地追问,语气是只在顺承紫霞话的敷衍,且带笑意:“哦?你被狼撵了?”
太虚拆台:“原来‘天之乐’是可以这么用的?”
紫霞果是整了个死,只听他笑嘻嘻:“劫。”话音刚落,太虚就不住他了,两只冰冰凉的手爪贼兮兮地往太虚分摸。
太虚侧了侧,探手去搂紫霞的腰,紫霞赌气甩开,他就再伸手,反复这么三四次,两人终于以一种可以说诡异的姿势叠坐在那把小气巴巴的椅上。
太虚绕回最初的起:“是都很有钱才对。”
太虚失笑,煽着风:“你还是去里屋吧,我可不如里屋那个好看,你别吃亏了。”
紫霞趴在太虚的椅背一角,重重气,愁眉不展:“我看到好些师徒,他们在太极广场传功……”
紫霞噘噘嘴,绕到太虚后一跃而起要他背,贴到太虚上哼唧着耍赖,“走,快快快,快走!”
太虚继续:“新腰带都换不起,养徒弟呢,给他买没有腰带的校服也要七千通宝,有这个钱,不如吃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