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心疼。
深蓝的夜幕,有星星在闪耀。
最后摊在办公桌后面的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不明,是终于班了的伟大医生。
“好……原来从地面上看,这是个样来着。我几乎都忘记了。”本堂目不转睛地盯着星空,年轻的脸上是纯粹的快乐。“能来这里真是太好了,谢谢你……”
“你可别多想,这只是表示谢!”话虽这么说,少年的脸上却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德川幽怨地。
“没关系的,不是本堂桑的错。”
温柔的星光,德川开朗地笑了,一
“别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
上次两个人一起散步,是什么时候来着?本堂发现他已经想不起来了。他每天有太多的患者要照顾,忙得连自己生日都忘记了,忙得连恋人都见不到……
“好的好的!”德川笑着一把拉过他的手,他挣了挣发现挣不脱,只得任由恋人拉着他往家的方向走。
“哈哈哈哈……”德川一边笑,一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顺便在心里吐槽了一古希腊酒实在太低的酒度数。
“本堂桑――”
然而某医生却已经羞耻到不敢看他,丢他就匆匆往外走:“别闹了,快回家,把菜了还能吃。再晚就对消化不好了。”
“嗯,我会教你的。”温柔地冲少年笑容,他如此承诺。“暂时和我一起住吧,我想一个星座大概是没有的。”
“可是我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你了。所以今天就装成病人,挂号来看你 ……”
男人把绒绒的靠在了他的肩膀,抱得更紧了。
本堂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楼锁门。空的走廊过一阵冰冷的过堂风,他打了个寒战,然后一秒就落了一个温的熊抱。
“我本来预订了餐厅,就是楼那里,我们以前经常去的……但是想到你可能又忙到很晚,预订的时间会不会早就过了,所以在家里也准备了晚餐。结果还是凉了。但是这都不重要……”
“因为冬天的病人总是很多嘛。”
“我只是想见你而已。”
“啊啊啊啊本堂桑!你第一次主动吻我!啊!我已经死而无憾了!”
那景确实赏心悦目,毕竟是曾经为众神斟酒的少年……但德川有些忍俊不禁。
“是啊,确实很。”德川注视着坐在他边的、从天而降的星座,轻声慨。
希望宙斯不会来找他的麻烦。苍天有,他只是区区一介天文学家……
“阿――嚏!”静谧的天文台上,依然一丝不挂的本堂终于抵不过初秋微凉的晚风,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嚏。
“本堂桑……”
“这是宙斯级别的待遇么?”
“诶?今天几号了?哎呀,该不会是我的……生日?”
绒绒的在本堂的肩膀拱了拱,然后一条湿温的上了他的侧脸,并渐渐有了向转移的危险趋势,被他没好气地制止了。抓过那颗不安分的,顿了顿,本堂还是羞红着脸轻轻亲了一。因为太羞耻,所以他是闭着睛,也不知究竟亲上了那个位,不过那个柔的,难不成是……
浩瀚的夜空中,星辰闪烁。距离他上万光年,如此神秘,如此丽,永远都透着不可思议……
本堂无奈地摸摸这颗占据了他整只肩膀的。
德川捡起刚才被他们无视在地上的衣服拧,暂且晾在了天文台的楼梯扶手上。等他忙完再回过,丽的少年已不知从哪里变了一只酒杯,抱起瓶,姿态优雅地在杯中斟满酒。
终于结束了。
这个故事,莫名心酸。
“……本堂桑?”
漂亮的睛没好气地蹬着他。
“诶?”他眨眨睛,德川伸手把挡在他前的碎发轻轻拨开。
德川拎起扶手上晾着的一小团衣服,觉它在明早前没什么希望晾。无奈地环视一圈,德川终于在浴室里翻一条巾,无视本堂满脸的嫌弃,不由分说地披在他上,还系了一个难看的结。
晚上九,送走最后一位患者,之后整理材,检查门窗,锁好装药的柜……
“本堂桑已经忙得忘记了吧。今天是什么日。”
――却又手可及。
接来,他举起酒杯在自己的唇上轻轻碰一,再用三手指灵巧而优地把杯转了半圈,递到德川手上。
然后他们就并排坐在天文台,仰着看星星。
天文台的棚是玻璃的,天鹅绒般丝的夜空中闪着朦胧的片片银光,有时会让人搞不清天花板是否真的存在,就好像绚烂的天空温柔地包裹着他们。
“本堂桑?”
“你怎么还没走?你不会一直在等我吧?”他顾不上挣脱牢牢扣住他的恋人,瞪大睛问,“好好吃晚饭了么?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你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
“本堂桑最近太忙了,忙得天天都是夜里才回家,早上我还没起床你就又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