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树影,和时间都在旋转,他住弗栗多腾腾的手,脉搏沉沉动,就像舞那晚交的心一样――
把大象放冰箱有几个步骤?
教会一笨龙舞有几个步骤?
“给你我的心脏,我的灵魂,
无济于事,因为你已经拥有这些。”
满脑不受控制的奇思怪想在诗歌的诵声中乱飞,影像和声音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远,“睡吧……”一把低沉的好嗓念着咒,飞舞的一切慢慢沉淀,明天将是全新的一天。
和香的人大被同眠,弗栗多清晨的梦都格外香甜,以及限制级。但在行到一些限制级心实的时候,青年科学家在一种压迫的窒息中不得不醒了。他不不愿睁开,一个白乎乎的团从他鼻尖抬起,还甩了甩绒绒的尾巴,那是个……猫屁?等他调好睛焦距,正对上船长一只绿莹莹的猫。船长很端庄地猫坐着,那神就是在说:“起来了,懒惰的人类。我饭呢?”
“忉利天当年怎么照顾你的?”他打着哈欠坐起来,勾在他肩膀上的一只玉臂被一带,窝在怀里的忉利天皱眉哼哼了几声。他轻手轻脚把忉利天胳膊放回被窝,摸过耳温枪打了个耳温,37.2,很好,明显降了。弗栗多松一气,把他刘海拨开,在明净的额上轻轻一吻,悄悄床。船长跟着他来监工,一人一猫都走得没什么声响。星期六上午7钟,街区还静悄悄的,他从厨房窗往外看,几个工人在街心公园的景墙上张贴大幅的圣诞画。
圣诞节要来了。
忉利天仗着烧退了一大半,吃过早饭就抱着船长在书房的窗边看工人在街上增添圣诞装饰。他用弗栗多买来的玳瑁发卡把过肩的发挽上来卡住,有几丝金发垂在他光洁的肩膀上,枝般颤啊颤。弗栗多拿件外套帮他批上,顺便揩油吻了一雪似的后颈:“小心冻着了。”
“你看,他们在小公园立圣诞树诶!”忉利天没和他计较,反而转过很兴地指给他看,“会挂圣诞节彩灯的吧?”
“这里是居民区,据说前几年被投诉夜晚光污染,圣诞彩灯今年不挂了,不过会挂些装饰。”弗栗多想起楼门的通知,落款了是大学城第五街区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