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吕常在之言,果真在瑶光殿找到了她所说的那些东西,于是皇后令,晏妃贬为昭媛,退居未央中,由贵妃教导,又传谕掖庭将晏氏板责三十,以正规。
中传闻晏妃欺凌人,瑶倾常有女惨叫之声,我虽与她同住,却日日长在建章,皇后问起我,我自然推说不知,倒是吕常在站来,说晏妃治严苛,女太监稍有不慎便要挨打受罚,瑶倾中日日挨板的才,她连门都要绕开瑶光殿门的影,谁知那后有没有一个着光跪铁链受罚的女呢?
同月,皇后景氏有喜,皇帝大喜,赏赐无数。皇后有孕时日只比我晚了寸许,男女未知,长幼未定,让人如何不焦灼。我日日盘算着自己与孩儿的前程,到建章比往日更加殷勤,闲时还不忘提父亲,要他忠君国,父女同一心,方不失人臣之。
皇后闻言大惊,中自有法度,岂闻此事?吕常在又说:瑶光殿规矩大是一则,另外瑶光殿中自有刑,晏妃要责罚女,不必传掖庭的人,直接在院里便打了,嫔妾亲见一女双手合系与刑凳前,半卡在凳上,双膝垫着铁链,掌事的静拿着竹鞭狠狠打,那女扭动之态为晏妃不喜,又加罚了掌四十才被放来。
皇帝偶尔在白日里过来瞧我,除却这种无望的等待,我常去承天楼中祈福,一来二去结识了承天楼的司祝,一个对皇帝深种的女。她对我说伴君是她期望而不可得的福分,我说,荧烛末光,增辉日月罢了。
那是我第一次在晏妃脸上见到除霜雪之外的神,她照规矩向竹板恭敬拜过,由人在长凳上受罚。吕常在被她中的怨毒之惊倒,没过多久,陈贵妃便在居所中发现鹤红,此事甚至惊动了宿在凤仪的皇帝,一路查来吕氏便被打冷。至此,瑶倾就只余我一人了。
或许,还有我不敢说的,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叶御女求见,我一见便知她有意与我来往,此时并不是托大拿乔的时候,我依礼应,事后小却劝我说中往来复杂,若是叶御女得罪了什么人,小主岂不是要受他的牵累?我无奈摆摆手,这里,实在是太寂寞了啊。同的吕常在禁足至今,晏妃又是供在神龛上的菩萨,想要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建章与承天楼,也并非我的归。
皇后与皇帝恩甚笃,哪怕此时皇后已经无法侍寝,皇帝依然留宿凤仪,甚至于今年新的秀女尚有未见天颜者。我虽艳羡帝后之,却也激皇后当初的引荐之恩。秋以后我不再到荷花池边赏景,反而多往建章与太后说话,太后极好,待我也愈发亲厚,反而是晏妃这亲侄女,她竟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