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他当什么呢?
沈清玦听得后半句眉紧皱,荒谬!
这不是,这是恨,这是报应。
“我去。”
沈清玦言对抗司焦一事一经传,便如司焦的灵火般熊熊燃烧。
在沈清玦的观念中,不可挟恩求报,但是竟也只剩这一个方法。
说那话的弟自知说了错话,却又不肯落颜面低认错。
“我。”
为何要将他至如此地步,为何!
直到沈清玦的现。
他的确无权要求他放过仇家,但是他也无法坐视不。
越是靠近,炙灼之愈是烈,他压抑着的抗拒,步步向前。
司焦纵的火已经燃烧了七日七夜,这七天死伤无数,甚至连尸都找不到踪迹,众大家只能望着魂灯盏盏烬灭,毫无办法。
他心中生愧,但更多的是恨。
响声惊扰了里面的司焦,司焦拉开门,他才看到。
他的神魂被灵火灼烧受损,此时正步步走向他,明知走向他就是走向痛楚、走向死亡也不肯停。
“更何况那司焦说不准是喜你!”
尸灼烧在火海之中,虽是火海更似是血海。
消息传来说,司焦就在灵火深。
他知,司焦的神魂定是早已笼罩着这片领域,他思及至此,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但是在他的灵府之中,竟是最后一没被灵火焚烧的地方。
“我放过你,司焦。”
他知他和司焦的孽缘无法休止了,除非一人死去才算终结。
“当初我救你一命,现在我再还你一命。求你放过自己吧。”
灵火虽没有伤害阁房分毫,但是司焦本正在被灵火灼烧。
这一话是雷劈般砸在沈清玦的脊梁上,方才恶语他未曾弯半分,此时竟是生生弯了去。
司焦原本就惨白的脸此时变得更加孱弱,愈是惨白愈是衬得他唇红如血。
他将神魂脱,放神识寻觅着司焦的踪影。
放灼烧的火海间,阴云压抑垂至,他立于一小块净土中,面痛苦至极。
他的神识被灵火灼烧闪躲,灵火灼烧在神魂上的痛楚比肉上更加烈,即便如此,他依旧是寻觅着。
沈清玦还是第一次从司焦中听到这些前尘往事,他面上一白,又苦涩得很。
只是顾自补着说着
“沈清玦!司焦那已经无法阻拦了,你为庾辰仙府弟,有责任站来。
当然这份期待并不是期待名不见经传的沈清玦能够杀死司焦,只是一种死友不死贫的庆幸与希冀。
司焦开说,他声音嘶哑到极致。
司氏的灵火并非是寻常人可以接受的,更何况这是以司氏血为燃引的大火。
“胡言!”
沈清玦大伤未愈,表面上看起来他毫无异样,其实在还存着伤。
只是一他便认,这是司焦的灵府。
“你来了,等你很久了。”
众人碎语如箭,纷纷向沈清玦。
他是
烈火燎原,皆是黑烬,他以为司焦的神魂定是威风赫赫,却不曾想再次见到司焦更是早已不成人样,癫狂惨白的脸却也不曾遮掩他的俊俏,此时更像是嗜血的修罗。
他笑着,像是笑他也像是笑自己。
司焦摇摇,却只见他的神魂朝他拥抱过来,虽是拥抱更像是求死。
“放过他们?他们杀我司氏满门,心积虑夺我司氏血脉,残害困我千百年,谁又曾放过我?”
“有何胡言,那司焦住在清虚宗,整日便只知盯着师兄看,要我说之所以那些人死了,都是因为他嫉妒他们与大师兄交好!”
人心大乱之时,现一人都值得庆幸与期待。
以神魂相观,这更是人间地狱的惨状。
他张说,与众人所言无关,他心中也心知肚明,这世怕是只剩他一人有能阻拦,并非是他怀有大能,而是他曾救他一条命。
不知寻觅了多久,他只觉得痛楚已经变成一种麻木,他的神魂被势地包裹到一陌生之所。
让他去报仇的是他们,让他去求和的也是他们。
他尝试着靠近他,像往常每次一样叩响他的门扉。
“不、不要,沈清玦你停!”
“放了他们,行吗?”
司焦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会来,沈清玦抿紧唇说
沈清玦受到肉传来灼烧的痛楚,却是面不改地顾自向前。
沈清玦凭空驭风,自是望见焚焰惨状。
而那一小块净土竟是他为他安排的阁房,一小间阁房算不得奢华,甚至是简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