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夜心事,顾南希在天蒙蒙亮时便醒了,她看了看一旁睡得迷迷糊糊的傅贵君,蹑手蹑脚地钻chu了被窝。
门才打开,正好碰上迎面而来的安陌卿。安陌卿压着声音,轻声问dao:“现在去?”
“带好礼了吗?”顾南希一面整理衣服一面说。
“都准备好了。”安陌卿dao。
顾南希diandiantou,“走吧。”向前走了两步,顾南希又dao:“去查查赤松bu落最近的动静。”
安陌卿问:“怎么查赤松bu落了?”
“直觉。”
安陌卿把刚想说的话噎了回去。
行,直觉。
其实顾南希也说不上来,但昨晚见傅贵君提到,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多dian防备心总是好的。
不chu一刻钟便到了何府,何府果然不像一个朝中大臣那般阔绰,顾南希是突然回京又没有事先通知何曲,所以顾南希这一通拜访可谓是将何府上上xiaxia整了个提心挑担。
“你不必这么紧张。”顾南希无语dao,“朕就是来看看而已。”
怎么可能顾南希让不紧张就真不紧张了,何曲caca额间的汗,dao:“陛xia大驾光临,臣不曾远迎,臣惶恐啊。”说着便要xia拜。
顾南希一把扶起,“朕也是昨夜才回京,一听说贵公zishenti不好了,你又莫名其妙辞了官,朕才紧忙来看看是什么qing况。”
说dao辞官,何曲心中紧了紧,“朝中待命的贤能者居多,臣无才久居gao位,实在难安,才.....”
顾南希一听,抓住何曲的手语重心长dao:“最近朝中的许多事确实是朕了解不足,这才导致了xia面也糊里糊涂的,君臣之间便有了误会。若是朕或者其他什么人zuo了什么不合你心的事,你只guan和我说,别自己憋在心里就好.....”
何曲听了,心中就在犹豫要不要说时,顾南希又dao:“我这次来带了两个医官,想必能在gong中zuo事医术也是不差的,正好与你们诊了脉。还有这一斤人参,我平日也不喝参汤,便拿来给贵公zi用吧。”
何曲心中不免有些gan动,人参价贵,确实是她日常开支里的大tou,正要谢恩却又被顾南希拉住,顾南希贴近何曲,声音中带着一丝慈ai:“不必谢恩了,只有孩zishenzi养好比什么都好。”
安陌卿在一边本不该说话的,只是见此景便添油加醋dao:“咱们陛xia得知何大人辞官可是一夜都不好睡啊。”
何曲有些愧疚,但又不敢说那二百两的事,便在一旁默不作声。顾南希见状又命安陌卿拿chu一百两现银来,“这一百两只当是给孩zi看病,都花到实chu1上,千万别像他们一样把这银zi都供到祖祠去,那些虚的东西没用。”
何曲应了声,正要说话时,顾南希带的两个医官从里面chu来,行了礼后对顾南希dao:“何公zi这是不足之症,气血痰饮、五脏气郁之病,平日应用羌活、白芷、细辛调理,再加鹿茸、黄芪加以滋补才好。”
何曲先是diantou,后低tou不语。
另一医官对着何曲dao:“xia官方才诊脉见何公zi肝气旺盛却脾虚,应当是鹿茸所放比例不对所致……”
何曲略有羞愧,“实不相瞒,确实是我前几日辞官后减小了鹿茸的比例,不曾想引chu这样的事。”
顾南希心中了然,想必是何曲辞了官,家中收ru减少才缩减了珍贵药材鹿茸。
于是顾南希又开kou挽留,希望何曲再复官。何曲本shen就不是真心想辞官的,只是碍于之前那二百两,若是在官期间被陛xia怪罪,发pei到了什么冷风之地,自己的夫君孩zi怎么办?这俩人又是最不能受风的。
但又见陛xia再三挽留,自己若是再推脱怕也是不好,正在左右为难之时,冯氏从里屋chu来了。
冯氏款款走至何曲shen边,两人对视后冯氏向顾南希行了礼:“臣夫适才在里tou无意听到了陛xia的话,又知晓妻主心中所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