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样……哥哥是哥哥，男朋友是男朋友……”

        安向棠的神又开始躲闪，试图将这两者分得很清。

        安向明侧眸瞧她一，“今年过年准备带他回家吗？”

        听到他这么问，安向棠纠结少顷，小声：“你会好好接受他吗？”

        安向明：“不然呢？我还能当他面你？”

        安向棠被他生猛直白的话噎住。

        她缓了缓，就当没听到：“我和方尹才交往一个月，这就带他回家坦白，会不会有太快了？”她脸颊泛起隐隐的红。

        安向明没上回答。

        夜空上方耀的光彩渐渐消失，他闭上，叹：“你是真的喜他啊。”

        这一声包的意蕴太过深长，令安向棠有些局促。她忐忑不安：“哥哥，我想跟方尹……认真试一试。”

        安向明只喝着杯中酒。

        “跟方尹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很自在，很安心，和以前……很不一样。”见他还是不说话，安向棠揪了揪衣摆，趁着静谧的夜晚大胆：“我已经可以放过去的了，以后我们两个就普通正常的家人，如果哥哥将来也找了女朋友的话，我也会祝福哥哥。”

        她的话音落，波微微漾涟漪，须臾便归于沉寂。

        安向明放酒杯，转过，认真地看她：“你喜方尹什么？”

        安向棠一愣，答不上来。

        方尹这个人似乎哪里都很值得喜。

        “方尹能的事，我也能，甚至比他得更好，你喜他什么样，我也同样可以模仿。”安向明目光柔，几乎带着期冀：“这样，你会喜我吗？”

        “……”安向棠不去看他，神是了决心后的冷：“哥哥，我最喜方尹的地方，就是他跟我完全没有血缘关系，并且会给我尊重和自由。――这两个你能到哪怕其中一个吗？”她质问。

        安向明静了多时，噗嗤一笑，“那确实，我不到。”

        “所以你也不用――”

        安向棠说到一半，忽而沉重地耷拉了一。

        像是困倦。

        她失神的间隙，安向明悠然：“你跟方尹交往的这一个月里我无数次尝试不去想你不去你，可我发现，这实在太难了。你的存在就像毒品一样勾引着我，就算只是听到你的声音，隔着屏幕看你的脸，我都得发疼发胀；”

        “你说得对，我给不了你尊重和自由。我看到方尹牵着你的手，跟你拥抱，亲吻，我满脑想的只有杀了那个混账，然后把你关起来，得你走不动路。”

        他以十足优雅的姿态，说又不堪耳的话。

        安向棠艰难地掀起，粉唇翕动，“你……又……”

        “对，我又给你药了，”安向明坦率承认，“实验室新研发的凝胶状安眠药，能让你先保持清醒状态五分钟，再失去意识。我提前把药滴在了杯里。”

        他扶着安向棠后脑，将杯里剩的全喂她嘴里。

        凝视那从嘴角缓缓淌而的珠，他底翻涌着化不开的望。

        就在安向棠彻底昏迷的前一刻，他在她耳边轻声问：

        “宝贝，摩天轮好玩吗？”

        安向棠微微眨。

        他怎么知她去了摩天轮……

        这个念刚浮，就和意识一同沉落黑暗。

        盯着那恬静的睡颜，安向明喝最后一酒，淡漠：“教过你不要轻信别人了。”

        他起将两只杯洗得净净，原模原样放回橱中。

        ――关门声轻响，公寓空寂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