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里发生什么，只要班就没问题了吧？那为什么还要……”

        “为什么还要救他们？”3356苦笑了一，“不，你搞错了……班是个主动行为。你必须在规定时间离开办公区，不然就会被关在这，直到第二天。如果你是被愿灵缠上才没法离开的，那就更糟了，你只能等着哪个好心人――同伴或者其他轮班的荣恩・荣兹――来救你。如果救不来该怎么办呢？你会被一直留在这。不死并非祝福，荣恩。那是诅咒。要是有人被愿灵困住，无法脱逃，无人救援，只能被动地承受折磨――但同时，他又是不死的。想想最后他会是什么场？永远不得解脱的地狱。”

        “兰达应该不会容许有……‘我’被一直关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吧？我是说，照我对她的理解……以及她实际上在不断地‘收集’荣恩・荣兹的行为事实……她应该……”

        “她确实无法容忍。你很了解她。答案是，时间上限是一个月。超过这个时间还没有回来――或者被其他人救的荣恩・荣兹，她会亲自前去解决愿灵，不它之后会造成怎样的破坏影响。”3356很难得地语气尖刻，“但是不少愿灵都有混淆主观时间的能力。一个月？那太长了――在心灵世界，人已经可以度过几百年。几百年的折磨足够令一个火星人神崩溃。真发生这种况的时候，被救回来的也不能被称作‘人’了。那只是……某活着的躯壳，里装着愿灵吃剩的残渣。”

        “呃。”荣恩沉默了一小会，“以我对她的了解――接来，她是不是会清除他的记忆，重塑人格，然后只简略告知发生过的事？”

        这轮到3356沉默了。“虽然你和她没认识多久，但还跟得上她思路的嘛。”他巴巴地评价，“不仅如此，还会以救命恩人自居，携恩图报――而且确实有人吃这一套。就算知她毫无真诚可言，还是会有人因为被人救而心存激，由此对她百般忍让。但这是……不对的……”

        “――因为要不是有她在，这扭曲的一切本不会发生。”荣恩・荣兹接话，“所以你才要救他们？”

        “是啊，我一直都这样。”3356笑了笑，“找人，救人，到跑来跑去，确认有没有人失踪，再什么地方、什么时间消失的，接每一个新人――说起来，你好像不太喜我？抱歉，我只是阐述这个事实，不是想要求你改变什么――无意冒犯，但我看到你的第一，就知你是那种兰达特别喜的人。对你个而言，这绝对是灾难事件。”

        “什么叫她特别喜――我怎么了？嘿！这就是叫人恼火的地方！你把我当成什么，不被人照顾就活不去的小崽？残疾人？可怜的倒霉？”1781抬起手想阻拦他，示意不要生气，荣恩一把将他甩开，“圣人啊，难你们就不是倒霉？是共同的霉运让我们相遇的！”

        “你……”3356似乎在寻找一种不那么冒犯的措辞，“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和我们是一样的，区别仅在于，你在一个扭曲的世界生活过。那不是你的错……痛苦给你留了伤痕，她喜伤痕。我当然不是说自己健康到哪里去，我也有创伤――关于火星，关于家庭。但她总是喜伤得更严重的那些人。”

        “听起来真不错。我的痛苦是什么，还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