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整整七年,王都再也没有新生儿诞生。”克莱文紧拧着眉,声音里透着不甘,“不是什么样的法都无法让生命树的支脉复苏,就好像生命女神已经抛弃了我们一样。”
数百年前,生命女神的代行者法茹拉将一枚种施予了大地的民,生命树从此扎于穆尼尔大陆。人的生老病死与生命树息息相关,因此城镇与村落总是围聚在生命树的支脉附近。
“连王都也……?”艾拉有些吃惊。生命树的本生长在空中岛上,那是一座浮空的小岛,岛是一片陆海。她还以为,距离陆海更近的王都不至于像丹布鲁克那样完全失去生命的种。
这几百年来,阿瑞利亚人都是通过生命树的支脉求得嗣。年长者曾告诉她,当相的两人在树的见证立誓言后,用血灌养树枝,就会得到包裹着婴儿的果实。但镇中的支脉早已枯萎,她连比自己年幼的孩都很少见到,更别说从支脉中诞生的婴儿了。
“事到如今,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了。不仅是阿瑞利亚,大陆的其他地方也是一样……”克莱文叹了一气,神严肃,“现在你应该明白圣剑的价值所在了吧?”
艾拉思索片刻,然后恍然大悟地睁大了。
生命树的种来自女神的代行者,圣女法茹拉,那么同样是法茹拉留的圣剑,或许有让生命树起死回生的力量也说不定。
“没有新生儿,王国的衰败只是时间问题。”克莱文眯起睛看着窗外的人,“世间的法对支脉复苏不奏效,我们只能把希望托付在圣剑的力量和神殿典籍记载的古老预言上。据圣女的预言,只有圣剑的勇者能够唤醒沉睡的生命之力。这本该是由亚德里安殿完成的伟业……”
说着,他又愤愤不平地瞪了一艾拉。
艾拉对这样的神到疲倦,圣剑认主又不是她能选择的结果,这位大法师却针对,好像是她错了事一样。
“对了,”克莱文状似不经意地提问,“你今年几岁了,小?”
“十六岁……怎么了?”艾拉不明所以。
罗莎老师所说,六年前自己被她捡到的时候看起来还不到十岁。虽说她也不清楚自己多大,不过为了方便在公会登记,就往上虚报了一。
克莱文将信将疑地打量着她瘦小的躯,最后视线停留在她平坦的上:“是吗,真看不来。”
艾拉羞恼地遮住。照十六岁成人的标准来看,她确实发育迟缓了一些没错,但这家伙的说法也太没礼貌了!
“王很快就到了,殿应当给你安排了暂住的寝殿。天渐晚,你就先休息一夜吧。”克莱文咳嗽了一声,草草地转移话题。
车适时地停。艾拉不知所措地看着车外向她伸手臂的侍从,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对方是要扶她车。
金碧辉煌的殿,平整的大理石阶梯,训练有素的侍卫,这些画面几乎满足了她所有对王的幻想。艾拉跟着那些盔甲,不见面目的侍从,自偏门后便不停地左拐右拐,终于在快要迷失方向的时候,在一扇雕花木门前停。
“原来王里面的复杂程度,比地迷还过犹不及。”艾拉环视宽大的寝殿,喃喃自语。
婉拒了好几个前来服侍的侍女后,她总算放松来。一路的困倦席卷全,艾拉把圣剑挂在床,正要躺。然而她刚离开半米远,圣剑就像磁铁一样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