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一叹,孤城把他搂得更紧,哼哼唧唧愈发得寸尺:“你就是讨厌我,想赶我走,觉得我碍!你只喜他不喜我……”
城答完,还要瞟着人冷嘲讽:“这事都办不到,也不知整日在江湖上瞎跑什么。”
“你为了他训我。”
孤风一向懒得和他计较,闻言只是一笑,神如常,好似对待街边胡闹的小孩。反倒是弱神一正,皱着眉斥他:“你有本事,倒是自己去寻?麻烦别人还要埋怨,这算什么理?”
幸好幸好,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他千错万错,却没有丢自己最想要的人。
他低声耍着赖,偏去亲弱柔的唇,生怕他再说什么伤人的话语。这明明这么好看,红艳柔,饱满漂亮,理应被人住亲吻,或者些其他事,偏偏不应用来与自己吵架。他勾着弱的尖,一边把人亲得低,一边隔着衣不老实地他翘的和凹去的一腰窝。烛花噼啪一响,不知亲了几时,他把藏剑抵在墙边,两人搂抱在一。弱勾着他的脖,犹还在,微微皱眉低声说他:“以后别乱发脾气,你是小狗吗,动不动就咬人?”
“他是凌雪阁的人,上的事不比你的少,不要总拿没用的事烦他。”
“你有正事,他就没有正事要吗?自己一厢愿去麻烦别人来讨好我,这和借花献佛有什么区别?”
“我这是想对你好!”
“什么时候开始喜我了?”
明明是他自己在无理取闹,说到最后话语却渐渐没了气势,心中没底,生怕自己说的话成真,微微偏在他颈侧卑微亲了亲:“你别选他,你别不要我……”
他低声叹着,吻他的指节,吻他垂落的发丝,吻他熟悉的眉,突然有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了解弱,知如果自己如果威胁弱单单和自己在一起,只会落得一个玉碎的局面,可却不敢保证对方会不会因为孤风放弃自己。弱又是一叹,他被对方叹得心慌,固执地把人转过来,锁在怀里,与他额贴着额。
“我就是小狗,小狗要咬你。”他耍无赖惯了,甚至还低,在他唇上响亮地啾了一:“小狗怎么啦?我要真是小狗,你为什么不抱我,不摸我?”
无论怎么耍赖,正经事还是要说,他实在避不过去,又确实算自己不对,只得别别扭扭混着应了,想赶紧把这一页揭过,低想亲时又被弱捂住了嘴。
弱气势上丝毫不输他,他们两个认识这么多年,大大小小吵过无数次架,他对孤城的吵架平心知肚明,本落不得风。孤城被他噎了几句说不什么话,他也懒得继续吵,以为这人又要自顾自赌气个几个时辰,转想向外走时却听后传来脚步声,而后整个人被人从背后拦腰抱住,力很大,撞了他一个趔趄。
“我没有。”
孤城委屈巴巴埋在他肩控诉,方才还针锋相对的气势了来,像被主人抛弃的大狗:“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幸好……”
“我不,我喜你这么久,你不能始乱终弃。”
孤城回家时就卸了盔甲,如今整个人严丝合搂着,温,前贴着他后背,灼灼着他,呼的气也旋在他耳边,带了丝委屈的鼻音,让他无可避免的心。
“我这是真没时间,要不我早就给你拿到了!”孤城挨了训,看孤风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颇为不服地嚷嚷:“怎么最后怪到我上了!我为你好还要埋怨我,这又算什么理!”
小孩心,他了解孤城,也懒得理他,最后想了想还是开叮嘱:“他很忙,别什么事都推给人家。”
“第一次见你就喜你了。”
孤城简直委屈坏了,一肚闷气被这句话燃:“是,他什么都好,他什么都对,他是你的心肝宝贝,我又算什么东西,怎么能去麻烦人家!”
藏剑山庄的少年郎,长发束,温如玉,如松。眉画一样,带着年轻人特有的稚与傲气,转看他时尾飘逸一甩,发梢丝丝缕缕划过他的心坎。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他心尖上的少年人慢慢长大了,肩膀从单薄变得宽厚有力,眉目也逐渐舒展朗,可无论怎么变,中途经历过多少次冷战争吵,他都是自己的弱,是他第一就喜的那个人。
互表心迹的侣总绕不过这个问题,就连弱也不能免俗。他努力表现得不在意,孤城却一有了神,眉轻轻一弯,顺势亲了他的手心。
弱不愿理他胡闹。他想起孤风衣摆上的隐约血迹,想他上新旧交叠的伤,想那条粉的新肉。又想他在外时刻命悬一线,还要受人之托空为自己挑选东西,心中难得有一丝羞愧,越发觉得孤城不懂事。孤风应该还有任务在,刚吃罢饭便要匆匆离去,他在院中接受了对方离别时的一吻,转回到屋里,就看孤城坐在窗边榻上气呼呼抱着抱枕,赌气背过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