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小,他明白自己有些失语了,这些微末之事本不必多言,只是帝弓大人竟然还记得自己,更是言问,他忍不住有些得意而忘形了。
“好的,将军。”
束着白尾的男人已经走到了屋外院中,正将手指伸院中荷花缸逗缸几条金鲤,闻言发一声轻笑。
但些微疑问并未让狐人青年莽撞开,他谨慎的答。
“我本名岚,取山气蒸,林中雾霭之意”
“我素日军事繁忙,正需有人代为料理随琐事,倒是要麻烦你许多。”他的语气相当温和,郁旻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被他颊边一金引住了目光。
岚看见了这个青年垂的立耳,绒绒的外观让他一时兴起,鬼使神差的伸手拍了拍他的。
“这间院落外有执勤云骑每日扫洒,只有室需你亲自负责,”岚用指腹抹去了脖颈边的残血,“若无征任务,除去每月十五,我都会回此休憩。”
一声轻笑响起,男人从小憩的矮榻上站起来。屋四角琉璃盏上漂浮的几青灯火随之一,焰由青转黄,氤氲光芒随之填满了整间屋。
岚收回了手。
年轻的将军还没来得及回味这奇异的受,脖颈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狐人的兽耳几乎是立刻在他手心弹了起来,层层绒刮过手心,带来轻微的酥。
狐人的力量是如此孱弱,他曾经无法对抗步离人的戕害,现在也不能对抗更加大的神明。
“说了不必拘束,”他摆摆手,随意,“称我名字便是。”
他想起了曾经狐人们每月举行的所谓迎神仪式,也是在每月十五。
“您太客气了,这本是我的职责所在。”狐人低,回答。
一金的藤蔓不紧不慢的收回了带血的尖端末梢,缩回他的肩。
那是一个纯金的耳坠,被铸成了六臂托举的莲花形,缀在将军的白发间,散发着刺目的光亮。几簇新生的金枝芽从男人敞开的领攀援而,在郁旻的目光中缠上了将军束好的发梢,仿佛雪白绸缎上的缕缕织金绣纹。
“不用这么拘谨,”传来细碎的悉索声响,郁旻呆呆地抬望着他的动作,“剿灭丰饶孽,本就是我的职责,毋须为此挂怀。”
将军随手将颈边长发捞起,用发绳在脑后束成挑的尾,转过看着前的狐人青年。
郁旻再次低了。他明白那金代表着什么,但上他还是难以接受……私心倾慕的将军是仇敌的令使这种事。
他明白,这是那个古怪的神明给予他的警告。
每月十五?郁旻微微一怔。